那麼此行,就剩下小龍女的事了。
吃著吃著,眼角餘光一瞥,彷彿看到了甚麼奇特的東西,輕“咦”了聲。
說著,就拿出了腰間的酒葫蘆。
蛤吃肉伸手搔搔頭,舉著那片硬殼,忽道:“許爺,你看這殼內有個圖案呢,看著,像小我坐著,可又像一座塔。”
許念娘卻低估了自家半子的定力,有《浩然帛書》加持,坐鎮泥丸宮,這點妖歌想要來擺盪陳三郎心智,還遠遠不敷。
如此說來,全部寶藏事件反而像是一個惡作劇,純粹逗人玩的。
實在寶藏發掘不急在一時,隻是計算光陰,實在遲延不起。而如果錯過此次,就得另找機遇了。
炊事更好辦,搬兩塊石頭壘起,便成為灶台了。
蛤吃肉饞蟲難忍,顛末這些天打仗,牠也揣摩到陳許兩人的脾氣,看似冷酷,實則不難相處,不拘末節。因而也不客氣,先去抓了一隻烤熟的大閘蟹,也不怕燙,直接掰開硬殼開吃。
整整三天疇昔,已經踏遍全部寶塔島,乃至連海灘邊上的礁石叢都翻了個遍,但一無所獲,冇有找到任何線索。
或者,能夠早點出發前去龍城,也好做個預備。
彆看這些傢夥凶悍,可好吃呢,前天許念娘做了一道油炸大閘蟹,吃得蛤吃肉幾乎把舌頭都吞了出來。
此中有換洗衣衫,也有乾糧和油鹽調料,鍋碗瓢盆等一應具有。
未幾久,生了篝火,過了會,又有星月當空,將近十五,月光亮白敞亮。
陳三郎想著,有些氣惱,有些絕望,三個當中,倒是他對於寶藏最為上心。
當今時節,恰是蟹膏肥美之季,幸恰當日登岸時,因為烏篷船停靠的位置不好,以是陳三郎讓蛤吃肉順手把承擔行李等物十足帶上來了,冇有隨船淹冇。
陳三郎聽著,啞然發笑,想著公然如此。
陳三郎凝睇遠方,在想著事情。
烏篷船被拍爛,不過他並不擔憂分開的題目,島上多的是林木,很輕易便能砍木為舟。至於寶藏一事,顛末這些天的尋覓,也漸漸淡了心機。誠如傳聞所言,能夠真得講究個緣,強求不來。
許念娘冷聲說道:“傳說巡海夜叉,不但好鬥,也擅歌頌,專門利誘彆民氣神,本日一聽,公然如此。”
陳三郎卻歡暢不起來。
瞥見爬登陸來的大閘蟹,蛤吃肉舔了舔嘴唇,不過今晚許念娘彷彿表情不好,做一道兔子已不耐煩,那裡還會做大閘蟹?
“哼!”
許念娘哼了聲,伸手抓過一塊石頭,大力往礁石叢中砸去,收回“砰”的響聲。
這機遇還得大,天大的機遇才行。
許念娘打趣道:“你這吃貨,難不成還能燙著了?”
許念娘若無其事,神態自如地笑道:“都說母夜叉顏容醜惡,不堪入目,冇想到唱的歌倒動聽,嗯,此歌可入酒,今晚當浮一明白。”
聽過蛤吃肉的調子,陳三郎曉得對方詠唱的恰是古妖歌,隻是調子分歧,換了女聲,其聲纏綿,有著彆樣的哀怨之情,彷彿一個思念丈夫的清婉女子,站在浩渺的湖邊上瞭望,以歌聲抒發內心衷腸。
那邊蛤吃肉見到,雙眼頓時泛光,牠饞許念孃的藥酒已經好久了。無法就那天喝了一回,厥後再也冇喝過了。
許念娘照顧的酒本就未幾,自是省著喝,眼睛瞪向蛤吃肉:“快去抓些好蟹來下酒,少不得你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