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伸手撫了撫他額間,輕聲問, “你呢?”。
臨末,柏炎又補了一句,“替我留意江洲顧家,風吹草動都要。”
轉眸間,卻見柏炎也出了外閣間。
……
再加上此番是夫人頭一遭去盛家,天然不能兩手空空,玉琢和白巧又同柏炎和蘇錦一道,去庫中尋些給盛家家中親戚備的見麵禮。
蘇錦坐在床榻上, 雙膝微屈聽柏炎說著話。
蘇錦亦輕聲,“有你在,我何時委曲過?”
柏子澗熟諳駐軍之事,他留在雲山郡,柏炎才放心。
苑中的小丫環端了早餐上來,早餐簡樸,柏遠一麵喝粥,一麵同蘇錦提及本身曉得的盛家的事,大抵便是,聽人說盛家家中子嗣不算暢旺,以是當初柏瑜雅和柏譽都是被盛家的太老夫人接回盛家教養的,似是到了三哥這一輩中,盛家是冇有兒子的,以是盛家的太老夫人是將二哥當作親孫子,而不是外孫教養的。
眼下,又放回了碗中。
盛家是柏炎過世的孃親, 也就是平陽侯府盛夫人的孃家,但似是……聽柏炎的語氣, 對盛家和外祖母既尊敬, 又有些許冷淡。
他伸手攬她。
內屋中, 旁的燈盞也都熄了,隻留了床頭一盞夜燈。
柏炎叮囑了一聲蘇錦先睡,一人在內屋小榻上看名冊和摺子看到夜深。
柏子澗頃刻明白他的囑托,遂問,“侯爺,那借是不借?”
她輕聲歎了歎,“我不想與你分開這麼長時候……”
柏炎喚了聲泊車。
柏炎徑直往馥蘭苑去。
蘇錦心若琉璃,遂不再多問。
他還惱火了一整晚。
現在外祖母病倒,又點名說想他,柏炎冇有不去的事理。
馬車緩緩停下,等馬車停穩,柏炎便徑直拎了柏遠去了另一輛馬車上,又喚了白巧來馬車中服侍。
翌日晨間,柏遠要去嚴州的衝動表情按捺不住,一大早便來了主苑等待。
成果本日晨間剛過,柏子澗便來了苑中尋他,說三哥承諾帶他去嚴州了,讓他稍作清算,明日晨間便解纜分開雲山郡。
柏炎看她,眸間有惑色。
如果另有如許一層講究在,那盛家的太老夫人該當又與她早前想的分歧。
倒是玉琢和白巧處,晌午過後便開端清算侯爺和夫人隨身的東西。
昨日已讓柏子澗遣人送信至駐軍處,本日晨間,人都來了馥蘭苑中。
蘇錦忽得擁住他,溫潤的氣味拂在他修頸間,“我方纔看過,雲山郡到嚴州路遠,光是路上來回便需二十餘日,還不算在盛家呆的時候。”
第047章出發嚴州(半夜)
柏子澗想起方纔侯爺所說。
他抱起她置於腰間,指尖伸入她衣衿,“那便不分開。”
蘇錦剛梳洗完,撩起簾櫳,便在柏遠在苑中踱步。
二層則放滿了雲山郡的駐軍作戰圖和推演用的沙盤。
蘇錦卻抿唇,輕聲歎道,“柏炎,我想去。”
秋水苑中,柏遠難以置信,“三哥他……又同意我一道去嚴州了?”
馬車重新行駛,蘇錦微微鬆了身上的對襟褙子,白巧在一側給她搖著扇子,蘇錦才覺早前的炎熱似是去了一半。
四爺雖能肇事,但卻極少吃過虧。此番盛家的太老夫人要見夫人,侯爺怕是不能不時照看,侯爺怕盛家的報酬難夫人,有四爺在,還能同夫人一處相互照顧著。
柏遠聽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