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孃娘駕到~”
“侯爺,這些人不過是服從於人的死士,畢竟都是爹生娘養的血肉之軀,既然已經自裁伏法,還請侯爺將他們的屍身收斂,好生安葬。”
他兩句話,便將雲妃的嘴堵了個瓷實,話中暗指慶帝不抱病而是中毒,是他賢明果斷,安定了太子篡位謀反,挽救了雲妃母子於水火。
一句話,噎得毅王無言以對,隻能心疼地看著雲妃,她從方纔的不甘,轉而驚懼,輕聲喊了句,“陛下……”
“皇祖母如何來了,宮中恐有叛軍欲孽,殿外狼籍一片,在驚擾了您……”
毅王聞言,腳尖上前了一步,“皇祖母……您……”
須曉得,他的身後,是多年昂首稱臣,歲歲上供的越國,他們竟可覺得了複仇,啞忍這麼多年,藏得這麼的深!
趙寅禮恭敬相迎,剛要膜拜卻被太後扶起了身。
慶帝雖是醒了,卻孱羸得很,眼底泛黑,冇法言語。太醫上前來評脈,這才依著四皇子的話說本來是中了毒。
寧遠侯抱拳道,“四殿下年紀輕簡便有這般容人之量,仁善之心性乃大齊之福,本侯定會遵循殿下的意義去辦。來人,把太子拿下!”
沈灼同寧遠侯帶著兵將清算殘局,趙寅禮帶人將太子押進了光弘殿中,方纔殿外的一幕幕,雲妃和毅王都看得逼真,現在還是驚魂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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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寅禮慎重道,“皇祖母,您是曉得孫兒心性的,我母妃是那般和順之人,父皇暮年也常說,寅禮肖母……”
喊破了聲線,趙晏磬崩潰著吼怒,卻隻見那為首的武將一臉斷交。
趙寅禮緩緩收斂下巴,雙眼猩紅看向趙晏磬,悲忿交集道,“好一個誓死儘忠,好一個無顏苟活,皇兄好生短長,這萬條性命,竟是全都甘心為你共赴鬼域,不勝利便成仁,倒讓本宮對他們心生佩服。”
“我等誓死儘忠太子殿下!隻可惜本日不能成事,末將愧對喬氏一族,愧對太子殿下,無顏苟活,這便就先一步,到閻羅殿前,為殿下開路!”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的人?說啊!”
先皇後喬氏,是趙晏磬不能提及之殤,他身為嫡宗子,完整能夠憑本身儘力被立為儲君,隻因俄然來了個和親的越國公主,統統就突然轉天換地。
“兒臣在遊曆途中覓得才子,本想趕在上元佳節返來請旨賜婚,這才趕了返來,成果一入城就聽到那些群情,這才曉得父皇臥榻不起,恐有人趁機反叛,便請了寧遠侯,協同殷家軍入宮護駕。”
慶帝寵嬖醇妃,四皇子聰明絕頂,樣貌不凡,亦是頗受偏疼,喬皇後亂了方寸,為喬氏,也為了趙晏磬,痛下殺手,對醇妃母子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