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言,彷彿寬解了很多,這纔想起殷煜珩身邊的聞溪。
“煜珩,是吾扳連了你,就連這老侯爺的府邸也冇能保住,吾這個太子當的實在窩囊!”
這一來一回,看得太子頓感熟諳,彷彿跟本身結婚前,梅湘淩也是如許望著殷煜珩的。趙晏磬搓了搓牙齒,咬了咬腮肉,再抬眼去看聞溪,眼底充滿了打劫之意。
聞溪的眼中化開一抹愁思,半晌後又明麗地看了過來,“兩邦交兵,死傷不免。身為一國之主,身先士卒的確令人佩服。更難能寶貴的,是明知敵不過,卻情願以死調換南陵百姓免遭塗炭。還好將軍心胸大義,命令收編南陵將士、不傷南陵百姓,他們身故倒也不算白白捐軀了。至於仇怨……奴婢寒微,肩上扛不起國仇,隻願己身安寧。”
聞溪不解的看著她,阿黎卻一抬頭,表示聞溪回身,殷煜珩現在正等著她一起去鎮遠侯府。
梅湘淩眼底怨氣一沉,猛地發狠,摔了藥碗。
“下臣已派沈灼徹查,若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便可知到底是何人所為。”
“他冇有問及我的傷勢?”
殷煜珩看著聞溪的雙眼怔了怔,從南陵返程前,或許還會信賴她的話,可現在,他不管如何也不會信賴,聞溪所做的各種皆出於私心。
“哦?快請到堂上,吾稍後就來。”
太子回身檢察梅湘淩已睡熟,對著木槿輕聲交代道,“謹慎服侍太子妃,如果醒了,速速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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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腿傷不輕,薛神醫被太子征用,就宿在侯府裡隨時待命。侯府裡飄著那熟諳的消瘀生骨湯的味道,聞溪每日喝,再聞到便感覺想吐。
“煜珩覺得,昨夜這火是誰的手筆?”
“……冇有,倒是……”
“娘娘那您這又是何必,您倒是真對本身下得去手,奴婢都要嚇死了……”
太子曉得殷煜珩昨夜就去請罪,本日這個時候才返來,大抵也猜到慶帝動了減少他兵權的心機,但是本身處境艱钜,昨夜幾乎逃不出火海,現下仍心不足悸。
聞溪回想了下方纔雲妃的模樣,另有那不著調的二皇子趙舜毅,都不像是此次放火的幕後主使,可要將巡查東宮蓄水池的主子拉攏,唯有宮裡的主子便利行事。
王梁得了前院通稟,快步進到正院稟告,“殿下,殷將軍從宮裡返來了,正在外求見。”
來到鎮遠侯府門前,將軍府的小廝婢女都已經撤去,殷煜珩抬眼看了看府門上的匾,眸色五味雜陳。
“你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倒是甚麼?”
“聞溪女人的眉眼……真是都雅,吾總感覺在那裡見過……”
阿黎上前送了個熱乎的湯婆子,把聞溪帶出去的阿誰換下來交給門房小廝,然後又跟在她身邊滿臉等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