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太太那邊了。”

“母親……”

第二天一大早，顧望舒單獨一人在院內劈材的時候，雲玲領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出去了：“四爺，姐兒讓給您送了四雙新棉被，另有一些平常的吃食……”

“是，內裡在刮北風……再過幾日也到寒露了。”

新荷穿上鞋子走到西次間，由雲朵奉侍著梳洗一番，擦了香脂後躺下歇息。

“你小小年紀……曉得甚麼人能信的過？”秦氏還要持續說教，低頭看了一眼不幸兮兮的女兒，感喟道：“行了，後續的事情母親來幫你措置，你少和顧望舒摻合。”

新荷擺了擺手，表示屋裡幾個站著服侍的丫頭出去。

“可探聽出來甚麼事冇有？”

“……出來吧。”

飯後，等二位姨娘都退下了，新荷才拉著秦氏的手撒嬌。

“對了，比來氣候漸冷，你去管家那邊領幾雙新棉被……抽個時候給四叔送去……”

“傻丫頭，母親曉得你心腸良善。但是，我們不能違逆你祖母和父親啊。”她歎了口氣，又問道：“你做這些事時，另有誰曉得？”

“再冇彆的了？”

雲玲“噗呲”一聲被逗笑了，才六歲的小人，竟然也學會了感喟。

秦氏本性和順、荏弱，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進新府後，從不敢對夫君說一個不字，更彆說違逆新老太太了。但是，她卻情願為了女兒做這些她以為不該做的事情。新荷內心和緩的很，這世上也唯有母親纔會如許不顧忌對錯、不計算結果的寵溺著她。

“本日這是如何了？一大早就看著你心神不寧的，和母親說說……但是出了甚麼事？”秦氏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臉。

雲朵搖了點頭：“隻傳聞，下午的時候，二老爺和二太太吵了一架……”

“姐兒，我返來了。”雲朵撩開門口的布簾。

雲玲拿出帕子給她擦了腳，奉侍著穿上鞋子。

新荷辰時起床去給秦氏存候，又在“德惠苑”用了早餐。看著李畫屏嫋嫋婷婷地站在一旁服侍……她內心有些彆扭。

“……”秦氏有些吃驚：“荷姐兒，你……”

新荷低下頭，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我比來見到了四叔，他過得很不好……我也去求過祖母和父親，他們都不肯意女兒幫他。”

飯畢，有小丫頭端了漱盂出去，她漱了口，和雲玲說閒話：“這天……彷彿比著傍晚時又冷了些。”

新荷發了一陣呆，要說這內裡冇一絲貓膩，她真不信。

“日子過得真快。”她歎了口氣，本身重生也差未幾有小半個月了。

“笑甚麼？”新荷昂首看她。

天一黑，雲玲就號召著丫頭們給新荷擺了晚膳。她胃口不錯，就著八寶鴨吃了一碗蒸蛋。

“還是母親對我最好。”新荷奉迎地摟上了秦氏的脖子。

“荷姐兒……這些都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既然你祖母和父親都不肯你和他有牽涉……你就聽話哈。”

“冇。”

莫非明天這行動是純真來拉攏她的？這手腳未免也太快了，她現在還隻是個孩童呢。

“你們大蜜斯呢？”顧望舒開口問道。

雲玲頓了頓，承諾了一聲，端著水盆出去了。

“母親，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四叔病死餓死……我們新家……不能如許對他。”新荷緊緊咬住嘴唇，差點要把宿世新家的遭受說出來，幸虧關頭時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