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一怔,眸光一閃望向高楚。
“馮某遊遍四海山川,還從未見過如同二殿下這般從善如流之人。殿下若不棄,馮某願誓死跟隨!”
“甚麼?你還說父皇讓陸漣頂替了我在軍中的職位?”
“國之蛀蟲,死不敷惜!”
陸彥眉頭凝了凝,切聲道:“可他與那陸昭走得極近,我本日有此結局,陸昭冇少從中作梗……他怎會如此?”
陸昭雖在推行女學鼎新一事,可他不以為那女人能到了教唆朝廷四品官員的境地,更何況韋明城一貫是個古板的老古玩。
陸昭一身紅衣獨立於城樓之上,清風漫舞,她神采冷酷,悄悄撫玩著眼底血雨腥風。
想到這兒,他又莫名感覺世家是被當了槍使。
人群以後走出一白衣青年,他邊幅清秀,看起來也才二十歲擺佈。
幕僚當中有人立即辯駁:“殿下多慮了,寧家勢微,六皇子又在朝中毫無根底。攙扶他對抗世家,無異於蜉蝣撼樹,陛下或許是想給二殿下另謀高職。”
“依鄙人看,並非如此。”
“鄙人為二皇子效力的時候雖短,卻猜得出齊老將軍早有此心,殿下大可同老將軍商討一番。齊家舊部眼下還在涼州,越北無珩王鎮守,二殿下尚在禁足當中,卻可趁機北上,籌劃籌辦一番。屆時老將軍在內,殿下在外,裡應外合,哪有不成的事理?”
“殿下,方纔燧雲送來動靜,珩王殿下那邊的事情已包辦好了。”故秋道。
陸彥皺眉:“不是在玄甲營嗎?”
陸彥凝了凝眸,“諸位感覺……父皇當真是要攙扶六弟不成?”
深夜,二皇子府內謀士圍坐,陸彥聽著耳目送來的動靜,一臉驚奇。
陸彥一時麵色慘白。
陸彥聽罷頓時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那耳目回道:“本是國子監祭酒上疏要讓六皇子入軍中曆練一番,冇想到不出兩個時候,世家手底下的奏章紛至遝來,都是替六皇子求那空缺之職,陛下便允了。”
高楚斂袖,神情諱莫如深,隻微微環顧擺佈,並不出言。
陸昭點了點頭,聲音清冷:“你去找林女人,讓她給國子監韋祭酒送個信,便說六皇子年紀漸長,是時候到虎帳中曆練一番了。”
那聲音雖低,但現在在陸彥耳中卻振聾發聵。
且世家一貫是太子黨,又如何會為著一個陸漣如此大動兵戈?
這一日中午,裴家和孫家於刑台問斬,圍觀百姓的唾罵聲不斷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