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中間的龐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皺眉道：“這算甚麼？大庭廣眾之下喚您，難不成還要您疇昔？”

往哪兒閃？長念擺佈都是人，壓根來不及反應，還不如嚐嚐能不能接下來。

長念發笑：“不能。”

葉將白一刹時竟然有點不敢應。

龐安一愣，側頭。

“趙長念！”葉將白低喝。

冇有人擔得起這麼重的惡名，就算是一手遮天的葉將白，一旦揹負上，大業也必隨之崩塌。

“我早推測國公會以我的命作威脅，但冇用，死令已下，我的存亡竄改不了，隻要國公即位，葉家高低必死無疑。”

長念回神，呆呆地看著北堂繆。

聽出他聲音裡的怒意，長念反而笑得更歡：“這些手腕都是您教會我的，就算在地府之下，我也會感念國公大恩。”

長念隻感覺虎口發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微微側頭。

北堂繆理所應本地點頭：“在場的人當中，最想殺你的莫過於我。”

中間的龐安聽得惱火，痛罵一聲卑鄙，俄然就拔了刀，直衝長念而來。

來不及，兩邊在這城洞裡本就隔得近，龐安俄然發難，長念避無可避，隻能拔劍橫於身前，想擋住他這一刀。

漫天的殺氣，都被他臉上那看不清真假的笑意給壓了下去，他緩緩走至離她五步遠的處所，站定，問她：“想說甚麼？”

宮門的拱形城洞當中，兩邊親信皆防備拔刀，葉將白卻像是來話舊似的，閒閒散散地問她。

拇指撚了撚腰間的玉鈴，葉將白垂眸發笑：“是啊，此人就是如許，率性起來不講事理。”

龐安：“……”

“三皇子已經失勢，四皇子醉心美色，五皇子野心勃勃，但去往封地以後便一病至今，存亡尚且堪憂，六皇子更是體弱多病，在封地被武將淩辱，半分冇有實權。”葉將白笑道，“就連帶兵來聲援的二皇子，兵力也是不濟。你趙家男兒，無一人堪用，殿下還說甚麼討伐？”

長念神采陰沉，捏著拳頭抬頭看他，道：“趙家另有七皇子。”

“殺。”她答。

龐安大驚，想護駕已經是來不及，北堂繆這一劍角度極好，葉將白不管如何動，都在他擊殺範圍以內。

“你說誰不自量力？”他眯眼。

但是，趙長念這身子實在是太肥胖了，細細的胳膊舉著劍，如何看都抵不住那龐安雷霆萬鈞的力道。葉將白大步上前，一手抓住龐安後衣，一邊痛斥她：“讓開！”

清脆的撞擊聲伴跟著嗡鳴響徹全部城洞，龐安的刀劈在長唸的劍刃上，劍下一寸，未能傷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