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為田舍郎_第二百零五章 挑撥離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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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人散,顧青已有幾分醉意,迷含混糊地走出興慶宮。

二人臉上頓時暴露惺惺相惜之色。

顧青施禮道:“愚弟恭送楊相。”

不得不喚醒他,因為府裡來了一名高朋,高朋的名字叫安祿山。

穿戴過後,顧青快步來到前堂,安祿山端坐在客位,半闔著眼一動不動,像一名超脫於世外的得道高僧正在悄悄地參悟禪機。

顧青苦笑道:“臣真的很歡愉,隻是臣天生一張不歡愉的臉,明顯表情是歡樂愉悅的,彆人看我卻彷彿在哭……”

顧青不急,笑吟吟地陪他站著。

顧青向李隆基和安祿山敬酒後便坐了下來,他在冷眼看著身邊的統統。

“宮裡酒宴散了,楊相為何走得這般早?您是陛下最信賴的人,又是貴妃娘孃的兄長,按理應當留下來與陛下和安節帥痛飲達旦纔是呀。”顧青獵奇地問道。

隨後樂工的絃樂奏起,節拍明快的弦鼓聲中,安祿山踢踏著腳步,張臂舒袖,像一隻活絡的山貓在林間追逐獵物,跟著鼓聲越來越快,安祿山肥胖的身軀緩慢扭轉起來。

說著楊貴妃俄然站了起來,在安祿山不斷扭轉的舞姿裡,楊貴妃揚聲道:“諸臣工且滿飲,為大唐亂世頌,為天子陛下壽,飲勝!”

顧青在李隆基麵前演出過後,李隆基大喜之下賜他坐在天子身邊,與安祿山一左一右簇擁著李隆基,正如方纔李隆基說過的“左膀右臂”。

腦筋裡思慮著安祿山拜訪的目標,顧青卻冇敢遲誤,倉猝叫來了丫環給他穿戴整齊。

徹夜,還是亂世模樣。

花萼樓更是人聲鼎沸,殿內舞伎們穿戴最富麗的衣裳,包裹她們婀娜的軀體,在一片歡笑和飲勝聲裡扭擺舞動,徹夜的宮廷歌舞帶了多少異域的風情,端莊中透著一絲撩民氣弦的妖豔和嬌媚。

安祿山再次暴露招牌式的豪放笑容,大笑著起家挽住顧青的胳膊,道:“昨夜陛下禦駕之前,不便與顧賢弟相談,但安某對顧賢弟的風騷神采但是敬慕得很,心慕之下不告而登門,失禮的是安某,賢弟莫見怪。”

顧青當真隧道:“世上除了楊相,另有甚麼人值得愚弟厚交?楊相放心,愚弟與安祿山來往不過是場麵虛套工夫,毫不會對他如對楊相般交心交底,誰是真朋友,誰是假朋友,愚弟還是分得清楚的。”

這小我長得肥胖,在外人麵前表示出來的模樣也是決計表演出來的笨拙好笑,但是顧青現在看到他時,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力。

神仙闆闆兒,費了那麼多口舌教唆誹謗,你龜兒總算聽出重點了。

奇特之處在於,他的蒲團側方安排了一塊近似屏風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名叫“坐障”,坐障上畫了一隻獨步行走的金雞,是帝王禦用的,名叫“金雞障”,現在李隆基竟然將它賜給安祿山用。

合座歡謔,君臣同樂,朝臣們紛繁向李隆基和安祿山敬酒,安祿山態度謙善地來者不拒,在李隆基麵前不見半點戍邊節帥的威儀,反而真有一種孩童承歡父親膝下的天真和率性,而李隆基看著安祿山的目光也分外和順寵溺,就像一名老父親在看著久彆的兒子。

扳倒安祿山不輕易,不是靠幾句教唆誹謗便能辦到的,本日顧青不過隻是在楊國忠的內心埋下一粒猜忌嫉恨的種子,不知這粒種子何時能抽芽,但能夠必定,它必然會抽芽,開出一朵成事不敷敗露不足的花兒,安祿山的謀反大業,需求楊國忠這個蠢貨幫手充當一根攪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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