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必然經心極力,為殿下效命。”
顧青咂咂嘴,他俄然感覺今晚白來了。
自高宗期間長安城打消了宵禁後,長安便成了名符實在的不夜城。每到夜晚,各家青樓楚館,各個酒樓飯肆,另有大戶人家的歌舞絲竹之樂,給長安城的夜晚增加了很多令人讚歎的魅力。
顧青淺笑看著他:“殿下若果然如此以為,臣就無話可說,隻能告彆了。”
李亨想了想,道:“三鎮十五萬精兵,傳聞另有一些外族兵馬,亦有五萬之數。”
“殿下,張懷省是張九齡的孫子,與張懷錦是堂兄妹,而顧縣侯幫張懷省也不是為了張懷錦,而是為了張懷玉,即張懷省同父異母的姐姐……”
李亨迷惑道:“你的意義是……”
“參議的成果呢?”
顧青緩緩道:“殿下可知,安祿山手中握著多少兵馬?”
顧青在腦筋裡緩慢給李亨打分。
太子有演技,顧青的演技也不差,人生如戲,身在朝堂戲中戲。
顧青睞睛眨了眨,冷靜反覆了幾遍“禍福共之,此生定不負你”。
李亨挑眉:“哦?”
李亨笑道:“我說過,此時現在,你我是朋友,朋友貴在交心,怎會因言而罪人?你且放心說,再大逆不道的話我都三緘其口,不會見怪你。”
誰知李亨卻緩緩點頭,神情凝重隧道:“我也不瞞你,關於安祿山,東宮門下幕賓謀臣與我參議過無數次了,此人非我族類,又手握重兵,更得父皇非常寵任,如此首要的人物,我如何能夠不放在心上?”
李亨深思半晌,緩緩點頭道:“我曉得如何做了。”
“大唐北麵樊籬,衝要之地。”
萬春一愣,然後冷聲道:“你進馬車來講。”
月夜下的長安還是熱烈不凡。
李亨說話的藝術很高超,不知不覺間便換了稱呼,由“孤”改稱“我”,無形中便拉近了乾係。
昂首看著顧青,李亨笑歎道:“與君一席言,方知君睿智深遠,我愈發感覺你是個可貴的幫手之臣,顧青,來幫手我吧,我願與你禍福共之,此生定不負你。”
顧青看出來了,安祿山成了李亨的一塊芥蒂,他都快被逼得煩悶了。
“殿下可知,安祿山的三鎮所處那邊?”
“臣謝殿下知遇之恩,隻是臣即將去安西,將來一兩年恐怕回不了長安,若臣從安西返來,必然經心幫手殿下。”
“儘忠”啊,“誓死”啊,歸正瞎話張嘴就來。
“我明日便調吏部兵部官員武將留檔一閱。”李亨當真隧道。
李亨欣然感喟道:“看父皇對他的寵任,我感覺安祿山纔是父皇親生的,若安祿山姓李的話,說不準父皇真會將江山傳給他。”
李亨身軀一震,驚詫地看著他。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