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般的高呼聲中,三麵安西軍正式朝叛軍建議了打擊。
一陣陣的排槍爆響,神射營主攻之下勢如破竹,在沈田一萬馬隊擺佈邊翼的保護下,神射營節節推動,半晌以後便已推動到叛軍後軍,叛軍的糧草軍器輜重燃起了沖天大火,大火照亮了半邊夜空,血紅的火光下,神射營守勢不減,仍在往前推動。
藩鎮兵馬就算齊聚長安城下與安西軍對戰,他們會是安西軍的敵手嗎?
位於中軍的史思明再也忍不住了,策馬馳到前陣,指著常忠暴喝道:“顧青賊子,欺人太過!我等皆已投降朝廷,大唐天子已恕我等之罪,爾等膽敢矯詔,你們纔是謀逆!”
直到朔方軍全數退去,立於金水橋上的劉宏伯也悄悄撥出一口氣。
顧青抬手指向火線,道:“去吧!”
李嗣業說,朔方軍出不了宮門一步,朔方軍公然冇能走出宮門,以金水橋為界,跨過金水橋便意味著戰役。
劉宏伯麵無神采隧道:“末將所食者,安西軍之俸祿。末將隻服從於顧郡王,廣平王殿下,多說無益,不如退回宮中,你我相安無事,仍當作冇事產生,若執迷不悟,莫怪末將本日將朔方軍全殲,今後便由安西軍領受宮闈禁衛。”
兩軍之間的石板地上,一堆堆碎肉異化著鮮血,濃濃的血腥味在氛圍中伸展開來,陌刀營僅僅一次脫手便給了朔方軍狠狠的經驗,他們也親目睹識到名震天下的陌刀營是多麼的可駭。
高舉手中的長戟,馬璘暴喝道:“將士們,隨我衝!”
他曉得劉宏伯這句話不是威脅,或許顧青早已有了領受宮闈禁衛防務的動機,差的隻是一個藉口,本日若執意率軍出宮,剛好給了顧青一個完美的藉口,朔方軍被殲以後,領受宮闈禁衛的除了安西軍還能有誰?
在他這類人的眼裡,所謂“天下承平”“百姓免於烽火”之類的來由,是非常好笑的,他信奉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李豫早就傳聞了,光複長安後,顧青命劉宏伯收編關中後輩,擴大安西軍,並日夜練習新軍,安西軍的範圍已經越來越大,總數約有十多萬了。
不誇大的說,本日此時是李唐皇室存亡存亡之時。李亨若不能啞忍,接下來會產生甚麼,李豫想都不敢想。
顧青到底為何要對他脫手?
合圍之勢已成,史思明的叛軍已無路可逃。
孔明燈便是打擊的信號。
劉宏伯瞥了李嗣業一眼,冇說話。
李豫眼皮一跳,怒極卻不敢言。
一聲呼哨過後,前陣的旗號猛地向前一揮,右翼雄師也建議了打擊。
叛軍將士執戈握刀,嚴峻而惶恐地四下張望,稀鬆拉垮的陣列透露了這支軍隊的戰力,當初橫掃天下的叛軍,現在隻是烏合之眾,戰力降落了很多。
叛軍在周遭二十裡四周皆布有標兵,聽到黑夜中隆隆的馬蹄聲,標兵心知不妙,倉猝回身向大營奔去。
為了甚麼?史思明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馮羽點頭,俄然暴露詭異的笑容:“大將軍,這幾年,愚弟多謝大將軍照拂了。”
史思明想破了頭都想不通。
…………
顧青歎了口氣,道:“是了,另有一名天子,他在等各地藩鎮的勤王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