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二位各率蜀軍和河西軍四萬,埋伏在潁水北岸二十裡外,記著遁藏敵軍的標兵,不能讓他們發明,待敵半渡之時可出而擊之,以南岸信火為號,南岸火起,則是你們反擊之時。”
顧青嗯了一聲,道:“若叛軍往北迴撤,你可與之短兵訂交,一觸即退,不成戀戰,總之你的任務是拖住這兩萬叛軍。”
孫九石挺胸大聲道:“末將遵令!”
吼聲傳至帥帳外,驚起樹枝上的寒鴉,瞬息間安西軍大營內殺氣盈野,營外萬獸冬眠。
顧青緩緩道:“常忠,劉宏伯安在?”
顧青指了指沙盤上的唐州四周,道:“你領三千馬隊,急行軍至唐州,多帶些旗號號鼓,與兩萬叛軍遭受後,對其佯攻……”
“公爺放心,我神射營將士枕戈待旦日夜練習,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你二人率安西軍三萬馬隊,於潁水南岸十裡外設伏,待敵軍半渡潁水後可反擊。”
二人領命。
“是。”
不得不說,李隆基逃出長安的決定給搖搖欲墜的大唐社稷狠狠推了一把。
離帥帳不遠的一座營帳內,哥舒翰躺在床榻上,聽到這聲如山崩地裂般的喊殺聲,嘴角不知不覺暴露了笑意。
顧青說完後,帥帳內眾將頓時咂咂嘴。
冇想到今時本日,安祿山依樣畫葫蘆也給安西軍設下如此暴虐的騙局,難怪安西軍眾將感覺眼熟,原汁原味的套路嘛。
鮮於仲通不淡定了:“賢侄好大的手筆,難怪安西軍入關後闖下赫赫申明,老夫都有一種親身上陣殺敵賺幾貫賞錢的打動了。”
朝廷和帝王的不爭氣,給了安祿山放肆傲慢的本錢。
眾將聞言大笑。
若李隆基仍在長安死守,北方那些外族借安祿山兵馬想必不會借得如此痛快。
眾將紛繁鎮靜施禮,齊聲吼道:“殺――!”
“沈田安在?”
李嗣業咧開大嘴起轟笑道:“公爺不必難堪,賞錢遲延一陣再兌現,將士們也不會有牢騷的。”
“此計雖是拾公爺之牙慧,但比公爺當初的設想有過之無不及,若我軍入彀,起碼折損大半兵馬,安祿山可輕鬆將大唐最精銳的一支平叛兵馬一舉殲之,今後叛軍囊括南邊,安賊可高枕無憂矣。”
常忠欣悅擁戴道:“最妙的是,公爺將這支外族兵馬的好處消弭於無形,北方外族部落善於馬隊衝鋒,而公爺卻挑選在潁水兩岸伏擊,如此一來,這支兵馬為完整冇法闡揚好處,人還在渡船上,那裡衝鋒得起來?哈哈,公爺此計甚妙,這支伏兵必被全殲。”
“顧青,……砥柱也,有此麒麟子,大唐怎會亡?”
他的格式比段無忌高遠,段無忌的目光盯著麵前的戰局,但顧青看到的倒是全域性,安祿山從外族借兵十萬,足可見大唐北方的各個部落已不看好李唐的統治,那些外族的首級或許已做出了判定,以為大唐的江山要換人了。
孫九石鎮靜隧道:“定不孤負公爺厚望,不然末將提頭來見。”
“末將遵令!”
顧青淺笑道:“神射營首戰,不要丟我的臉。”
“公爺,安賊欺人太過,竟然用公爺曾經的戰略原樣算計返來,是可忍孰不成忍!”常忠怒聲道。
鮮於仲通眼放異彩,捋須笑道:“老夫雖不通戰陣之術,但觀顧節帥預敵於先,變更有度,前後照應而鬼神莫測,此計若得售,十萬外族兵馬必將淹冇於潁水當中,顧節帥已有大帥之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