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出去,忙忙道:“女人,守園子的派了人過來,說青蘿毀了他們的一大片精養的花草,上頭見怪下來,他們要把青蘿捆了送去抵罪呢!”
比起府裡其他捧高踩低的人,靈珠有情麵味兒的多。
福媽媽想了想,道:“再冇有彆人,準是靈珠。”
“是。”
“不止這些呢,凡是都雅的花,芙蓉,金玫,玉百合都叫人毀了很多,白白仍在地下華侈。五mm,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老太君笑了:“你誇錯了人了,我平時做了甚麼你還不清楚?我哪兒有那工夫去配花兒草兒的。”
“這就奇了,也不知是誰貢獻的,老太君好福分。”靈珠故作吃驚。
“四mm,五mm,你們快彆說了!”杜月薇忙讓她開口,轉頭又對老太君笑道:“老太君彆聽四mm胡說,我冇有哭呢,且那些主子平日又忙又累……”
青蘿返來後,杜月芷也冇問她,主仆找了雪瓶插了花,擺在窗下。那晚茶花映著窗影,枝葉纖長美好,安靜淡和,堪堪如同一張畫兒,青蘿喜好的很,說著要畫下來,今後當作繡樣兒。可青蘿唯獨不會畫畫,就懇求杜月芷畫。
杜月薇伸出軟軟的手指,抵在頰邊,笑意清淺:“我們園子裡的花兒也美。昨日我看了幾朵開得恰好,明天本想插了瓶給老太君看,但是……”她頓了頓,彷彿難堪不該說,用心避之不談:“再說,貢獻給老太君的東西,那裡敢隨便亂來疇昔呢,老太君常日這麼疼我,我還不拿出好東西,豈不是白孤負了老太君。”
“大蜜斯,四蜜斯,五蜜斯都來了,房裡正熱烈呢。”
杜月芷被纏的頭疼:“我們冇有色彩,如何畫呢?”
“老太君實在是冤枉了我。”常氏忙道:“這幾日正在查,已經查出幾個常去園子糟蹋花兒的主謀了。媳婦想著,倒能夠抓出來敲打敲打,以儆效尤。”
“那麼就容主子們的東西被糟蹋?你倒是偷懶辦的功德!”
靈珠瞥見房裡站了好幾個丫環,都抱著半臂高的花瓶兒,裡頭插著各色花兒,一一抱過來讓老太君看。
“對。那些狗膽包天的主子,竟認不出我們,還說每日糟蹋又能糟蹋幾朵,少不了我們的就是了。”
老太君:“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麼?”
前麵的話,是對著杜月茹杜月荇說的,兩人忙回道:“老太君對孫女們都是一樣好,隻是我們不爭氣,如果抱怨了,豈不是大逆不道。”
“不知她們二人是如何得了這個緣份?”
杜月芷問福媽媽:“青蘿這麼倉猝去送花,不知是送哪個姐妹的。”
兩人說著就往老太君房裡去,進了房,餘老太君責怪她一陣子,就疇昔了。杜月薇正坐在老太君身邊,歪歪梳了個慵懶髻兒,插了支通透碧色的玉釵,身輕衣暖,正側過身和老太君說話。底下坐著兩個庶妹,冇有杜月薇如此殊榮,但也湊著趣兒。
靈珠挨個看了一回,笑道:“花真真都雅,配著瓶兒更好了。老太君目光就是好,如果我,絕對配不出來。”
難怪會對她這一房頗多照顧,想必是因為青蘿。
小丫環賠笑道:“是,靈珠姐姐喜好就是它的福分了。我嘴笨,說不來話,姐姐彆活力。”
杜月茹欲言又止。
小丫環瞅見那瓶花,笑道:“靈珠姐姐,這山茶花開得平常,也不是多奇怪的花,用這瓶兒也太豪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