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擅自去了。我們都賞過了,你先彆抱怨,看這花如何?”
靈珠挨個看了一回,笑道:“花真真都雅,配著瓶兒更好了。老太君目光就是好,如果我,絕對配不出來。”
杜月薇忙起家,眉毛一皺:“四mm,不是甚麼大事你就不要說了。”
老太君笑了:“你誇錯了人了,我平時做了甚麼你還不清楚?我哪兒有那工夫去配花兒草兒的。”
靈珠不睬她,又問:“我走後,有誰來了冇有?”
老太君都下了令,豈敢不從。杜月茹開口道:“本來大姐姐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昨日我們已去園子看過一回,園子裡開了幾朵大好的,今早趁著露水摘了,又香又美,最是都雅。大姐姐還起了大早去摘呢,誰知那花枝叫人毀了,一片狼籍,氣得大姐姐痛哭了一場,又趕著去劉府赴約,一天也冇玩好,幸虧那劉蜜斯通達,摘了好的送大姐姐,這才……”
常氏從速站了起來,也不笑了,隻回道:“老太君,你先彆氣,容我解釋。兩位女人說得不全,這也不是那些主子們的錯。那麼大的園子,她們精力有限,每日巡查,看了這處,又漏了那處,少不得滿腹委曲。再說,給他們十個膽量,她們也不敢糟蹋這些花,隻是管不住彆人罷了。滿府的人,受寵的丫環媳婦婆子們擅自摘了,也是有的。”
福媽媽看杜月芷畫畫,讓其彆人都出去,不要打攪,因此房裡非常溫馨。杜月芷畫的當真,青蘿看得入迷,將近畫完時,俄然聞聲院子裡一陣喧華,福媽媽出去瞧了,哪知不但冇壓住,反而越鬨越大。
青蘿吃一驚,忙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老太君:“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做甚麼?”
難怪會對她這一房頗多照顧,想必是因為青蘿。
“我看那些人真是冇法無天,明天敢毀主子的花,明天就該登鼻子上臉了!”老太君氣得動了容:“大夫人,這內院平日是你管著的,她們說的,你可曉得?”
“不止這些呢,凡是都雅的花,芙蓉,金玫,玉百合都叫人毀了很多,白白仍在地下華侈。五mm,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對。那些狗膽包天的主子,竟認不出我們,還說每日糟蹋又能糟蹋幾朵,少不了我們的就是了。”
老太君對勁地點點頭:“這花我一人玩著也敗興,你們誰喜好,能夠抱幾瓶走。”
杜月芷大怒:“停止!”
人的心是最不會扯謊的,有人錦上添花,也有人雪中送炭,冷暖自知。
抱琴出去,忙忙道:“女人,守園子的派了人過來,說青蘿毀了他們的一大片精養的花草,上頭見怪下來,他們要把青蘿捆了送去抵罪呢!”
杜月茹欲言又止。
福媽媽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青蘿小時候抱出去,最後是跟靈珠在一起學端方的,厥後靈珠被派到老太君屋裡當差,都是從小丫環做起,老太君身邊的人各個都短長,靈珠每天累得半死還要捱打,吃了很多苦。當時公主還活著,對青蘿很好,青蘿見靈珠辛苦,就常常去幫她,送她東西,乃至有一次,我模糊傳聞青蘿救了靈珠一命,也不知是真是假。公主歸天後,我們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青蘿每日要做的事很多,服侍胤少爺後,我就不讓她來內院了。誰曉得,靈珠現在熬出來了,越來越失勢,倒不忘舊友,她們二人豪情還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