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不早說!”成英衝動道。
“忘了奉告你們,老太君頭疼,一向在我房裡做香療。”杜月芷淡淡道。
常氏道:“既如此,那媳婦就服侍著老太君回屋歇了吧。”
杜月芷聞言,眼睛一亮:“摸了不該摸的東西……老太君,我曉得了,姐姐定是摸了我曬在院子裡的草藥,這內裡有好幾種草藥是相生相剋的,或許姐姐剛好摸了那幾種。”說罷,又迷惑道:“可我明顯勸說過姐姐不要去摸,並且還當著她的麵收了起來啊……”
杜月芷點點頭:“那麼必然是蘭蔸草,遇牛奶化做癢粉。蘭蔸草本身帶漿,姐姐必是手指上沾了漿液,又洗了牛奶浴,以是纔會滿身發癢。幸虧隻是泡浴,如果沾到了臉上……”
杜月薇癢的幾欲發瘋,短短一個時候已經摺磨得不成人形,渾身雪嫩的肌膚勒出道道紅梗,觸目驚心。常氏命人調製了醬油,將女兒衣服剝了,放入醬油中。杜月薇暈眩中聞到醬油的腥氣,幾欲嘔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臭啊!”
杜月芷點點頭,又笑道:“夫人方纔差點要掀了我這院子,更何況當著老太君的麵,我怎敢騙夫人?”
“一個臭丫環我還不放在眼裡!我問你,你為甚麼害月薇?!枉我兒對你如此照顧,你卻恩將仇報,用下三濫的伎倆害嫡姐性命!我們杜府絕留不下你這等孽障!”正主來了,常氏惡態畢現,目赤紅,彷彿要吃了杜月芷。
一個嬌弱卻冰冷的聲音從主房傳了過來,世人昂首,隻見敞亮的燭火中,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廊上,約莫是要寢息了,長髮垂落下來,輕紗薄如蟬翼,明眸皓齒,目若星鬥,端的是美人如此。她徐行走下來,身後跟著青蘿和福媽媽,皆提著燈籠,柔光四射。
“你來得恰好,我正有話問你!”常氏嘲笑,鬆開手,抱琴捂著脖子退後幾步,狠惡咳嗽,喉嚨像灼傷般刺痛難忍。青蘿大步上前扶住她,低聲扣問,待她喘氣陡峭後,扶著她到杜月芷身後。
老太君看著她頭上那含著明珠的鳳頭釵,金明禪亮,高高在上,便歎了口氣:“你不由分辯來芷丫頭院子裡大鬨,先是打殺丫環,次又摧辱已逝之人,口出大言,失了主母的風采。諒你邇來諸事繁多,給你機遇說出啟事來!如果為了小事,我定饒你不得!”
老太君膽戰心驚,忙道:“原是薇丫頭本身的錯,可有解法?”
杜月芷清眸委宛:“月芷隻想曉得,我生母到底犯了甚麼大錯,令全部杜府三緘其口?”
夜涼如水,院內燈火透明,常氏烏青著臉,保養傑出的手白淨柔嫩,此時卻有如鐵骨,用力鉗住抱琴的下巴,旁人幾近能聽到咯吱的骨頭摩擦聲。
“嗬——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