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嫡_第6章 木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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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在說甚麼?”杜月芷不解,見李婆婆笑得咳嗽起來,忙幫她拍了拍背。李婆婆伸手將阿誰木牌攥在手裡,緊緊握住:“這是我出嫁前,我的徒弟,刻給我的。”

李婆婆還在摸木盒,杜月芷走疇昔扶她坐下,看了看道:“婆婆,這隻木盒好標緻,是你藏的麼,你要收好,不然烏嫂曉得了,定會搶走它。”

翻開木盒,內裡甚麼也冇有,隻要一塊手指般頎長的木牌,上麵刻著“有鳳來儀”四個字。杜月芷把這四個字念給李婆婆聽,李婆婆點點頭,笑的臉淚都流出來了:“好啊,好啊,我這半截入土的老婆子,有生之年還能再聽到這四個字,死也無憾了。”

李婆婆說了不知多少句“好孩子”。她看不到,卻感受獲得,比起本身誠懇的兒子和刻薄的媳婦,這兩個孩子更像親人。

夏謙站在月色裡,側臉溫潤如玉:“芷女人,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杜月芷睜大了眼。

冇錯,杜月芷確切煩惱。她站在原地,連回絕的機遇也冇有,任人折騰本身的腦袋。活到這個份兒上,除了丫環,向來冇被人掠過濕發,還是個男人,連她宿世所謂的恩愛夫君都冇有過,夏謙是甚麼意義?她怔怔回顧,發明本身剛到他的肩膀,而他神采自如,指間滑過她的長髮,大毛巾一揮,擋住了她的腦袋,也遮住了她的眼:“彆想太多,你就當我在報恩。”

夏謙不睡,坐在床前給李婆婆講了很多故事,有的是官方故事,有的卻美滿是胡扯八道,聽得杜月芷直皺眉。她在床頭撲滅一支蠟燭,藉著燭光,拆了本身的紅絲,編成細細的小紅繩,將木牌打了一隻小小的孔,穿了疇昔,放在婆婆的枕頭上麵,然後將木盒重新塞回牆壁上的黑洞裡,用櫃子堵住。如許,即便將來烏嫂發明瞭木盒,也不至於毀掉木牌。

杜月芷握著李婆婆的手:“婆婆,你是不是很想他?你的徒弟這麼多年冇來,必然有本身的啟事的。”

夏謙不管如何也壓服不了她,連她對峙留下來的目標也探不到,想逼迫她跟本身走,又擔憂她性子外柔內剛,以死相逼。不由得畏首畏腳,少有的挫敗感襲上心頭。眼看著她走,心中卻像含了一口血,鬱積於心。

“我是江南人士,年幼就被送到醫館學習,當時帶我的人,是馳名的鬼手大夫。他年紀不大,跟夏少爺差未幾,脾氣卻很孤傲,我不太敢靠近他,每天晨昏定省又不敢不去,就站在廊下,隔著窗戶向他問安。厥後,他大抵感覺無聊,就開端教我醫術。我資質癡頑,學得很慢,常常惹他活力,他氣走後,第二日請了安,吃了我奉上的茶點,又會來教我。我也算是在他身邊長大的,漸漸得曉得他實在是個很好的人。不過自我長大後,我們對於救人產生了分歧,我習的是正統救人的醫術,他卻劍走偏鋒,以殺報酬救人,令患者痛苦不堪,出了很多誤診及誤殺。為此,我們辯論了很多次……厥後產生了一件事,我不能再做救人的醫女,家裡早為我安排了婚事。臨走前,我最後一次去他的窗下存候,他翻開窗伸脫手來,手內心放著這塊木牌……”

杜月芷和李婆婆一同睡,夏謙在另一間房睡。早晨,杜月芷聽到夏謙房有動靜,而中間的李婆婆正在甜睡,她悄悄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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