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類話,和阿誰苦修士一樣。但是安敘有甚麼好改過的呢?她的心中一片開闊,喜怒哀樂都表示在臉上,從未感覺本身有甚麼需求懺悔。
若非學院長親身關照,這個罪人開端就不會被送進這裡。瑪麗仇恨地想,叫我看,她就該被烈火淨化。
“我還是那句話,我逃了課,冇做功課,但冇扯謊。”安敘光棍地說,“我不認字。”
第一鞭把安敘從對天下的思慮中拉了出來,她感受不到疼痛,隻感覺渾身震了一下。她儘力扭過甚去,藤條也打到了她的側臉,隻感覺臉頰一熱,一道鞭痕腫了起來。
“你要說我逃早課晚課,我也認了,逃課就要體罰,隻能說你們這裡蠻橫又掉隊。”安敘說,冇說完又捱了一下,“他打我一頓,我把他咬殘,扯平。但誣告我扯謊,我不平!我一向就冇說過大話,不熟諳字就是不熟諳,你們扳談講課又一向打手勢,如何,都是聾啞人?”
“南希教士。”瑪麗對台下的人點頭回禮,心中悄悄鬆了口氣。這老好人平時不管事,但常常會接爛攤子。
“我不認字,又冇人教我,”她說,“誰打我,我打歸去。不然呢?”
“蘇利文的大蜜斯不認字?”瑪麗冷哼一聲,訊斷道,“鄙棄講堂,鄙棄西席,口出謊話,進犯同窗!你應領二十藤鞭,謄寫悔罪經百遍,懺悔之前,不得重歸講堂。”
“抵賴!”
瑪麗立決計識到了本身的弊端,她本想打掉安的傲慢,也讓好久冇出過背叛者的神學院重溫一下罪人的了局,冇想到反而給她當了跳板,嚇掉了圍觀者的膽量。她閉上嘴,抽得又疾又重,不讓阿誰小妖怪再說一句話。廣場上重歸沉寂,隻要藤鞭劃破氛圍的風聲。
“安娜.蘇利文,這名alpha鄙棄福音的傳播者……”瑪麗開端宣讀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