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打也打了,隻要朝梧跟康氏斷了,不就行了?何必再把他放逐出去?”冷氏心疼地看著金朝梧,推了金擎桂一把,“你不好受,就叫朝梧跟著難受?要不是你,朝梧會被康氏盯上?”
沈氏瞅見院子裡的蓮花燈,隻是淡淡地一瞥,說了句“好有閒情”,就不管了。
“送嫁?這是把貓兒送到臭魚跟前呢?叫朝桐他們兄弟幾個送去,打花這牲口的臉,看他還去不去招惹人家小媳婦。”金老夫人瞅著金閣老,等金閣老拿主張。
一時候屋子裡鴉雀無聲,等了一會子,金閣老、金將溪、金朝梧三人倉促趕來。
“不在,龐嬸子,大嫂子說人去玉家了。”金折桂道。
白鷺笑道:“蜜斯一猜就猜準了。”不由地打了個哈欠,又替金折桂把衣裳穿上。
“母親,擎桂坐著肩輿,跟著上了玉家門。不好請她去新房,就請她去跟玉家大嫂子說話去了。”沈氏想起玉夫人瞥見金擎桂時那龐大的神采,隻覺本日出門倒黴。
金擎桂欲哭無淚道:“祖母竟然那樣想孫女……”看金老夫人滿眼絕望、不屑,脫口道:“祖母彆把姓康的當作好人,她生的是大哥的兒子,她曉得母親不敢對於她了,以是纔有恃無恐。”
眼瞅著一院子隨風飛舞的蓮花,金折桂越看越是一頭霧水,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曉得沈氏醒了,就疇昔跟沈氏一同洗漱。
金折桂拿出字條,看上頭寫著“曉得你想做雪蓮花,不想做雪菊花,特奉上蓮花幾朵”,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心想這可真是藝高人膽小,忽地想玉破禪再大的難耐,也不能拿著那麼多朵蓮花燈進了沈氏院子,既然沈靈纖都能想到用金蟾宮、南山兩個,那玉破禪定然也能想的起來,“是蟾宮、南山兩個弄來的?”
“跪下。”金老夫人哼了一聲,“本來老婆子還想著,等大姑爺來了,就叫你祖父替你說說好話。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哎。”金潔桂一頭霧水,但不肯窮究,唯恐本身曉得了甚麼事,也被拽進旋渦裡。
“開口!”冷氏要求道。
金老夫人怔住。
“母親,擎桂說的是,哪能叫她就這麼歸去?母親,擎桂今兒個疇昔,也許就是姓康的使的即將法呢?”冷氏從速陪著金擎桂跪著。
“負氣?如果哪一個流露風聲,害了魁星,我死也不放過他。”金老夫人又催著金將溪打金朝梧。
“母親,我們先辭職了。”沈氏、岑氏對金擎桂的事,就算不心知肚明,也聽到了點風聲,此時不肯惹上費事,從速要辭職,寧氏偷偷覷了眼冷氏,也帶著王氏辭職。
寧氏眼皮子一顫,落淚道:“這還是我這幾個月來,頭一次聽到的知心話。”看金折桂彷彿曉得了內幕,又哽咽道:“我這也是顧慮重重,為了你侄子……”見金潔桂避嫌地出去了,不由握著金折桂的手,“你打小就不像個小孩,你教教嫂子,嫂子現在要如何辦?”
金折桂問:“老夫人叫人去請大蜜斯返來冇有?”
“行了,你心疼兒子,你跟著你兒子一起去。”金閣老煩得很,看冷氏另有工夫抱怨旁人,眉頭更加皺緊,心想他告老是為了含飴弄孫,不是受氣的。
冷氏點了點頭。
公然,寧氏還是不肯把金朝梧扯出來,寧肯在內心一遍遍謾罵金擎桂。灰敗著臉,再要口口聲聲說本身不幸,請金折桂彆提她名的把金朝梧做的事流露給金老夫人,就見金折桂不肯理睬她了,再不說甚麼“知心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