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昭不覺得然地搖了點頭：“這兩處如何可比？便是西暗香汀的一株宮粉，也遠勝於東晴山莊了。”

許是在德暉堂聽到了一個陌生的、且非常古怪的地名，這位六mm出門以後，便悄悄地踅到了他的麵前，喏喏地小聲問他黃柏陂在那裡，是個多麼模樣的地點，離青州遠不遠等等。

秦彥昭一時候竟有些詞窮，想不出另有甚麼能用來描述秦素的笨。

倒是有幽幽暗香，逐風而來，又委宛而去。

但是，那份圖冊一日留在秦彥昭手上，便一日是個禍害。隻是他對這圖冊非常珍惜，保重藏之，底子不準人碰。若想要順理成章地將此物毀去，還需圖一良策。

秦素聞言，立即惶恐地低了頭，小聲囁嚅隧道：“我……我太笨了……我就是弄不明白，明顯是青州城，如何能縮得那樣小法……我……是不是太笨了？二兄必然是惱了我了……”說著說著，語氣已是垂垂寒微。

幾小我一起無言，溫馨地自角門後的一段穿堂行過，轉上了長長的迴廊。

相較於東院的冷寂與壓抑，西院似是要多出了幾分新鮮之氣，雖還是寒冬，卻可聞遠處水聲潺潺，園中多植花木，風裡隱著梅蕊冷香，令人精力一振。

秦素樂得遣開她，便囑她先將畫放歸去，換阿栗過來奉侍，是以這時便是阿栗陪侍於秦素身邊了。

秦彥昭垂眸看去，卻見秦素說完了話，偷偷地抬開端來，一雙眼睛巴巴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又從速垂了下去，腳下兩隻木屐不幸兮兮地併攏在一處，看上去非常無措。

秦素並不曉得，本身竟成了鐘氏兄妹的談資。

秦素立時顯出滿臉的不平氣，將頭一扭，腳下用心踩出極重的步子來。

若論不幸，父親所出的諸位兄弟姐妹中，最不幸的便是六娘了。打小便冇了生母，又長在田莊、無人教誨，竟是笨得比那……比那……

秦彥昭心頭湧起的那點不耐煩，“噗”地一聲便泄了氣。

本日不過是去探個真假罷了，先查明那圖冊到底是否官製，再看一看秦彥昭保藏圖冊之處，餘事隻能緩緩圖之了。

秦素立時彎眉含笑，作勢向他福身施禮：“多謝二兄。”

秦彥昭大袖一揮，喚起一旁的阿承：“阿承，前頭帶路。”

誰想，這個六mm看著有兩分聰明，實則竟笨拙得堪比木頭，看不懂他畫的地形也就罷了，竟對將地貌山川畫在紙上一事非常不解。

“二兄有圖形冊麼？”秦素適時睜大了眼睛，儘力扮演求知若渴、自傷出身的不幸庶妹形象，“我真的能夠去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