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人兒滿載而歸。
杜氏想了想,點頭道:“隻要月丫兒不進他們家門就隨她吧,做得太決計了也不好。”
江棟隻好道:“好了,阿爹這就給你找,彆哭了啊。”
杜衍抹了把汗,道:“你如果焦急就先去。”
杜衍感覺他現在拎著小桶的模樣傻透了,不想跟她多說:“行了我曉得了,快去吧。”
“洪嬸嬸……”
阿青看她往那走,當即變了神采,開端嘮叨:“月姐兒,這家不好,咱不去這家好不?”
阿青道:“今後月姐兒出門還是叫衍小郎跟著吧,衍小郎還是穩妥些。”
街坊們說閒話歸說閒話,有糖吃的時候,吉利話跟不要錢的,說得劉順站在門口,笑得像顆咧了嘴的石榴似的直拱手。江月兒離了老遠都能聞聲小孩子們的歡笑聲,恐怕去晚了,糖就冇了。
最後,提籃裡還剩下一小串葡萄,江月兒站到了劉家大門前。
江家的葡萄一夜之間便進入了大歉收。
杜氏皺眉:“甚麼臟錢不臟錢的?”叮嚀女兒:“這不是甚麼好話,你彆學彆人亂傳。”
江月兒如何會同意,特彆她想到,明天太歡暢,忘了給劉順叔家澆水,急得哭出來了:“我要我的桶,我的桶,嗚嗚嗚嗚……”
“哢嚓”,杜氏剪下最後一串紫葡萄,跟女兒道:“記得一家送一串就夠了。”
江月兒躊躇了一下,道:“那你快來啊,彆把水拎灑了。”
江月兒當真道:“彆人家都有,不給他家不好。”如果劉順再拿大棒子攆她,她跑就是了嘛。
到中午的時候,劉家的喪事傳到了江家來。
看著她憂愁:這孩子如何記吃不記打呢?她忘了前兩天劉順如何拎著棍子轟她嗎?要月姐兒跑慢些,那棍子就真落她身上了!
她骨嘟著小嘴兒走在前麵:“你走快些啦,糖都快冇了。”
二人自是應下,白婆問道:“那月姐兒再去劉家,我要不要攔一攔?”
杜衍一怔:“我不是給你了嗎?”
杜氏笑道:“還真是有喪事?劉順跟誰家說的親?”
他肯好好說話,江月兒也歡暢,讚他一句:“劉順叔今個兒真俊啊。”眼睛順著他的腿縫往裡瞧,深思著:他家到底是為啥起的火?
阿青道:“現在天這麼黑,到哪去找?月姐兒,要不我明天一早去給你找返來?”
黑暗中的江家人都被吵了起來。
劉順摸摸下巴被她逗笑了:“你這小丫頭,可真會說話。你等會兒啊。”半晌後跑返來,塞給她一個匣子:“拿著吃罷,一點情意。”
杜氏笑:“如何這麼愛湊熱烈,我和她爹都不是如許啊,我看趕明兒叫她小熱烈得啦。”
“餘婆婆……”
江棟燈籠掉在地上,“嘿”地一聲:“誰啊?冇長眼睛嗎?月丫兒你——”
江月兒又出去一趟,返來學給大人們聽:“……說是劉順叔的本錢早賠光了,現在娶妻這錢還不曉得是甚麼臟錢。”
“竟是翠姑那丫頭?”白婆咂舌:“黃家不是要二十兩銀子當聘禮嗎?劉順也出了?他還真發了大財不成?”
葡萄這東西,隻要熟了一顆,就像得了感抱病一樣,眨眼便能熟一大片。
阿青脖子一縮,就不敢說話了。
直到洗漱結束,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江月兒纔想起一件大事:“阿敬,我的小桶呢?”
江月兒拎著她這些天不離身的小桶進門嚷嚷:“劉順叔要說親啦。阿孃,甚麼是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