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信符!如何聯絡到你?”章鉞接過一看,銅牌呈橢圓形,邊上有鏤刻斑紋,中間是一隻大泥鰍在波浪上張牙舞爪,不由笑了起來,泥鰍還長出了這麼誇大的虎倀。
良禽擇木而棲,這傢夥看就是個笨鳥,先在葫蘆河放走遼軍,跟到武強縣,若非何繼筠進言,都不敢到滹沱河邊,還差點冇打起來。當然,這是過後,章鉞問過何繼筠才曉得的一些內幕。
“笑甚麼,收好了!不管江河湖海,你隻要看到打著青底河鰍旗,或者藍底白船旗的,那都是我的人,明白了嗎?”卞極很嘚瑟地一笑,揚長而去。
但這是亂世,帶上一幫兄弟最好,想到這裡,他又心中豁然,決定去找宣崇文和宗景澄,到得救的災黎營中看看,從速把步隊拉起來。隻是,拉步隊要錢呐,安家費、吃穿供應啥的可不是小數量,並且也冇個項目,人家會情願嗎?
章鉞上前在卞三郎身邊坐下,靜待下文,就聽劉從誨又道:“前日一戰,斬獲遼軍級三千餘,獲戰馬兩千餘匹,固然得勝,但我軍也喪失慘痛,某家龍捷軍下七個批示三千五百人,戰後僅剩兩千人,馬隊僅剩一半,現在疆場已打掃結束,急需補足缺額兵員,好班師回東京,諸位有何籌算呢?”
“得了!你小子這麼不上道,當我冇說……這個拿著!”卞極冇好氣地說完,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個銅牌,遞給章鉞。
“嗬嗬……劉都使!彌補兵員可容後再議,昨日報捷,隻是簡明扼要地說了我軍得勝,在坐諸位都有大功,當如何定,我看不如先報到冀州,交由我父帥決計?”
劉從誨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漸突變得很丟臉,這個混蛋竟如此不識汲引。本來還想著,將此人先補為都頭報功,再升個批示是妥妥的,然後本身也水漲船高,哪怕不能升個廂都使,升個廂都虞侯總不成題目。
“啊哈哈……多謝將軍援救,我代冀州父老鄉親們拜謝大恩大德……”章鉞煞有介事地站起,躬身抱拳施禮。他固然想投禁軍,但對這個劉從誨可冇有好印象。
“小民章鉞!見過二位將軍!”此人應當就是龍捷軍都使劉從誨了,固然不是正式訪問,章鉞可不敢托大。
“卞三郎!你放心!何某承諾你的,必為你辦到,另有阿誰……章大郎!我成德軍固然不如禁軍有職位,但牙兵也是不差的,你拉多少兵,就給你甚麼職位,隻要你情願,可隨時來找我!”
“彆的好說……契丹戰馬但是軍用良馬,容後再籌議!”劉從誨目光一閃,推搪之意甚是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