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進已提早獲得動靜,親身率冀州官吏在西城門外驅逐。作為節帥,本不必親迎,但本身調出的軍隊打了個大敗仗,運籌帷幄之功天然是跑不了,這麼長臉的事,節帥的平生裡也未幾見,當然要親身來。
“你真甘心?高謨翰的人頭已送往東京,以我們此次的軍功,一個批示使應當冇甚麼題目,莫非你還嫌官小了?”章鉞半勸說半摸索。
周軍大營邊上,就是水寇和災黎們混居的營地,此時帳篷已經收起。早膳後,水寇們已經先走了,頓時就要上船分開。災黎們也都很歡暢,找到熟悉的火伴,三三兩兩地閒談。大可貴脫,劫後餘生,大夥兒言語間都是唏噓不已。
“長輩章鉞,拜見何大帥!”冇體例,這年初動不動就是各種禮,還好不消下跪,也不消口稱大人。
次日上午,一名小軍官前來災黎營找到章鉞,說何福進召見。章鉞並不料外,去馬廄牽來了戰馬就籌算進城,宗景澄閒著無聊,要拉了薛文謙一起去,章鉞也冇反對。
章鉞無法苦笑,趁冇人重視,緩慢地換上新帽子,調轉馬頭迴歸行列,馬天然是緝獲遼軍的戰馬,但也隻是普通。
“大帥過獎!小民原是一介屠夫,並冇甚麼本領!”該謙遜的時候,就不能傲慢,章鉞深得此中三味。
“章大郎!後會有期!”卞極拱手道彆,打馬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我明白……你也清算清算吧!雄師開赴,我也就走了!”宣崇文淺笑著伸手一拍章鉞的肩膀,回身大步而去。
“這事還急不來,路上我們再做做思惟事情,比及冀州見了何大帥再說吧!”章鉞又轉看向宣崇文道:“崇文兄!你甚麼籌算呢?”
“哈哈!我能有甚麼籌算,回趙州唄!”宣崇文乾笑一聲,彷彿對當兵冇甚麼興趣。
七八人圍坐在帳中,章鉞先開口道:“都說說吧!你們在衡水冇走,跟到這裡來了,我就曉得你們的設法,路上先走的攔不住,也不怪你們,畢竟人各有誌,不能勉強。目前還冇個準信,何大帥那邊也還冇動靜,但也就這幾天的事。”
“一向冇個準,有的人走,有的人來,總之,人數還保持在四百人擺佈。如果何大帥給個準信,估計能很快招齊五百人。”楊守真在賣力招兵的事,這時就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