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縣確切不知來源……”常縣令吱吱唔唔地說。
“當然是先暗訪了,畢竟是一州刺史,乃至有能夠連累到武勝節帥侯章,若冇證據,這個影響就太大了!”
“好!事不宜遲!下午就出,十天後再回舞陽縣彙合。”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不出章批示年紀悄悄,見地不凡呐!”溫元愷大笑起來。
“掌櫃的!銅錢帶著幾大袋子,實在不便利,你能不能用這個付錢?”章鉞將老掌櫃拉到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塊狗頭金遞給他看看,又緩慢地收了起來。
“我們此主要辦的不就是大事麼?唐州刺史李彥章,也不知甚麼來頭,路上忙著練兵,還冇好好體味,溫禦史可否細心說說?”快到處所了,章鉞決定打起精力。
“朝官為尊,本縣天然算是下官了,這就是狗頭金的品樣,溫禦史請過目!”常縣令打起官腔,簡真叫人受不了,但提及閒事來,還是蠻乾脆的,當即從袖中拿出一塊光彩微微黑的金塊,遞了過來。
溫元愷大笑,心中狂喜,唐州竟然有狗頭金流出,冇有金礦也有金礦,若上報給朝中的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兼判三司的李穀李相公曉得,那朝中都要轟動了,隻要做好這件事就是大功啊。
這莊園裡,廚子奴婢等雜役職員幾十個,都是常縣令安排的,豐厚的晚膳很快就上來了,章鉞和溫元愷相對而坐,宗景澄在一旁相陪。
次日一早,章鉞和溫元愷等人剛起來,常縣令就帶著兩名小吏找上門來,溫元愷隻好將他迎了出去,又叫來章鉞,兩人悶坐著,靜等常縣令開口。
“難怪何大帥移鎮襄陽了,但還冇來,是等他到任後我們再明查呢,還是先暗訪?”章鉞問道。
“唐州離荊州遠得很,中間隔著襄州和安遠軍轄地,他們如何完成買賣?”章鉞迷惑地問。
“哈哈!常縣令為從七品舞陽縣令,附屬許州,可不是下官呢!你供應的動靜很首要,如有更詳細的可一併說來!”
“咱這一張張都是硝製好的老牛皮,一百五十文錢一張,決不再還價,你若不要,拉倒!”李德良本是商販出身,哪不明白常櫃的心機。
“漢水你曉得吧,有一道支流就從唐州流到襄陽,與漢水合流,走水路運到荊州完整不是題目。”
“那倒是……他既然開礦藏、賣兵甲,必有大量作坊,並且朝中已經下旨,停止進貢,工匠充入將作監,我們完整能夠明目張膽,從這裡動手。”
“下官頓時拿人,送到莊園來交由二位鞠問!”常縣令嚇了一跳,誠惶誠恐地回身走出大門,步子當即就輕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