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使君!為何還不出儘力,你真要把精銳兵力都耗在這兒麼?”慕容延釗一頭的火,跑到南門外詰責。
派人去東門察看慕容延釗所部,環境也差未幾,上午打擊得勝,兩人都有點一籌莫展。到中午用膳休整時,慕容延釗厚著老臉主動過來籌議,出主張說:“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但我們分兵則無疑自削力量,不如改成南門主攻,東門佯攻,集合兵力一舉衝破,向使君你看如何?”
王景得勝而回威武城,與章鉞等眾將連夜召開軍議,決定乘勝進擊。於次日遣王廷義率兵兩千五百繞過黃花穀,沿鳳州西北山間巷子繞道南下,將取唐倉鎮、馬嶺寨,達到固鎮後堵住西麵通道,以扼控側冀和後路。
此人宗子孫英範便是秦州雄武節帥韓繼勳的侄半子,也就是韓芙蓉的丈夫,不過兩家婚事藕斷絲連,韓芙蓉欲退婚而不得,便幫家屬打理買賣,不肯再回夫家。
因而,兩部各領兵五千,從東、南兩門同時打擊。向訓的鎮安軍也未帶甚麼重型東西,一樣是以弓弩手壓抑,攻城梯、撞門槌高低同時打擊,但結果太糟,趕上蜀將孫良卿用命死守,滾木擂石如雨般打下來,五波進犯傷亡兵力近千,木梯破壞大半,竟然連城垛都冇摸到,搞了個灰頭土臉。
固然一起都冇如何出兵開打,但路太難走,每天都要安營,還要等後勤糧草跟上,向訓和慕容延釗走了六七天,纔到鐵佛鎮,這兒有蜀軍一個批示駐防,周軍到來還冇打,他們就跑了。
留下全軍副都虞候焦大用率兵一千駐守威武城,等候客省使昝居潤率鳳翔兵押送糧草到達換防,再隨後南下。章鉞和王景則率主力精兵一萬從威武城南下,在鳳州城東北紮下大營。
章鉞忙著分撥兵力砍伐樹木,打造攻城東西,而王景則派人押著鳳州威武軍都監趙崇溥四周勸降,結果還真不錯,城郊周邊堡寨根基投降,因為守將多是鳳州本地人。
“莫急!估計蜀軍傷亡已過八百之數,現在是極力的時候了!”向訓成竹在胸,麵帶淺笑道。
“邊疆有警,朝中豈能坐視?汝若再敢胡言亂語,吾必斬你首級!”孫良卿厲聲警告,副都使頓時不敢再問。
蜀軍少曆戰事,端賴一口氣撐著,一天下來銳氣終究磨儘,滾木擂石也耗損得差未幾了,三輪進犯終究擋不住,被章鉞麾下虎將張從昭率先攻上城頭,以後精銳跟上,很快就翻開了一個缺口。
慕容延釗深深地看了向訓一眼,不再多說,迴轉東門外再次建議了打擊。同時,向訓喝令前軍再次推動,以一千弓箭手抵近城牆八十步放箭拋射,五百刀盾手抬著撞門槌一波波轟擊城門,以張從昭、周明遠率一千選鋒精銳混在梯手中率先爬梯。
現在要合力攻城,慕容延釗卻不肯合作,手揮馬鞭指著城牆對向訓道:“好鋼得用在刀刃上,我部禁軍皆是精銳,可從東門打擊,向使君可從南門打擊,倒要看看誰先破城!”
抓了幾個舌頭問清地形和駐軍環境,當晚宿營於鐵佛鎮,於初七日一早,向訓派鎮安牙內軍都使劉欣發率兵一千五向西攻取留候鎮,節製連雲棧道與褒斜道的交叉口,同時斷留壩軍城駐軍北逃之路。
向訓和慕容延釗見勸降有望,一大早便率兵開出大營。慕容延釗為人有點傲慢,對向訓並不平氣,礙於章鉞分撥的作戰任務,這才與向訓一起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