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訓部主力則從鐵佛鎮持續向南,篡奪了小灣棧後,折道向西北,一起攻破黑龍棧、登坡棧、青水棧、畫眉關,至安山驛這一段棧道,初九日達到留壩軍城下安營,勸降無果,決定次日攻城。
“莫急!估計蜀軍傷亡已過八百之數,現在是極力的時候了!”向訓成竹在胸,麵帶淺笑道。
因而,兩部各領兵五千,從東、南兩門同時打擊。向訓的鎮安軍也未帶甚麼重型東西,一樣是以弓弩手壓抑,攻城梯、撞門槌高低同時打擊,但結果太糟,趕上蜀將孫良卿用命死守,滾木擂石如雨般打下來,五波進犯傷亡兵力近千,木梯破壞大半,竟然連城垛都冇摸到,搞了個灰頭土臉。
留壩軍城在唐時也是一座縣城,牆高一丈五,周長七裡不足,開有東、南、北三門,西麵是山地未設置城門。因位置首要,而人丁流失才僅作為軍用,有駐軍兩千人,守將名叫孫良卿,是樂安郡天孫漢韶宗子,年四十餘歲,其家屬皆在成都。
“邊疆有警,朝中豈能坐視?汝若再敢胡言亂語,吾必斬你首級!”孫良卿厲聲警告,副都使頓時不敢再問。
此人宗子孫英範便是秦州雄武節帥韓繼勳的侄半子,也就是韓芙蓉的丈夫,不過兩家婚事藕斷絲連,韓芙蓉欲退婚而不得,便幫家屬打理買賣,不肯再回夫家。
“向使君!為何還不出儘力,你真要把精銳兵力都耗在這兒麼?”慕容延釗一頭的火,跑到南門外詰責。
章鉞忙著分撥兵力砍伐樹木,打造攻城東西,而王景則派人押著鳳州威武軍都監趙崇溥四周勸降,結果還真不錯,城郊周邊堡寨根基投降,因為守將多是鳳州本地人。
因為褒斜道過分偏僻,在鳳州東部一百七八十裡,崇山峻嶺隔絕,中間僅一條連雲棧道可通往鳳州州治,而兩端則是北通關中,南通興元府,途中數百裡都冇有村落城鎮,獨一三座軍寨,駐兵也是久未經戰事,幾近是周軍一到,駐軍就跑了。
王景得勝而回威武城,與章鉞等眾將連夜召開軍議,決定乘勝進擊。於次日遣王廷義率兵兩千五百繞過黃花穀,沿鳳州西北山間巷子繞道南下,將取唐倉鎮、馬嶺寨,達到固鎮後堵住西麵通道,以扼控側冀和後路。
慕容延釗深深地看了向訓一眼,不再多說,迴轉東門外再次建議了打擊。同時,向訓喝令前軍再次推動,以一千弓箭手抵近城牆八十步放箭拋射,五百刀盾手抬著撞門槌一波波轟擊城門,以張從昭、周明遠率一千選鋒精銳混在梯手中率先爬梯。
下午未時,戰役再次打響,向訓先將張從昭、周明遠等一千精銳選鋒藏於中軍,派慕容延釗領禁軍三千從東門佯攻,石廣均、韓忠明也出兵三千從南門攻城,還是以攻城追撞門,六十架大木梯攀登,成果當然還是一樣,兩輪打擊都被打返來了。
一大早,孫良卿擯除了周軍派來勸降的使者,將兵士召上城頭,鼓勵士氣喝道:“諸位將士們,我等食君之祿,今國度有難,當報君恩。何況,鳳州是興元府流派,而興元府乃汝曹故鄉之地,一旦城破則周軍南下,汝等家破人亡,無以挽回,望諸將士們用命死守城池,以待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