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楚軒他們纔跟了上來,他們拚了命地朝著糧商使眼色,但現在已經晚了。而糧商則是滿臉驚駭,好似是抓到了拯救稻草,趕緊道:“寧王殿下,救我!”
“嗬嗬……”
糧商捂著脖頸,顫抖著跪在地上。
試問誰不想觸摸到那權力之巔呢?
“你……你是?”
“可惜,今後也聽不到皇兄的教誨。”
“好好好……”楚定乾陰則是開朗一笑,當真道:“孤記得昔日就曾公佈律令,凡是有奸商豪紳舉高糧價,一概抄家滅族。三川郡糧價不會高於五十錢,而你卻翻了不下十倍!”
“天然。”
……
“汝為何不讓豪紳施助?”
“太子已被廢黜,殿下也有機遇!”
三川郡昔日是兵家必爭之地,以是才需求藩王鎮守。跟著國土擴大,已不再那麼首要。現在太子被廢黜,其他皇子都有了機遇。如果楚定乾修書一封,將動靜送至長安,那楚桀很能夠藉此大做文章,削了他的寧王!
也推測楚定乾會問這些。
“皇兄,這可都是你的任務。”楚軒兩手攤開,“三川郡夏季遭遇蝗災,我令人八百裡加急送至長安。彼時你還是太子,行監國大權。你讓吾開倉賑災,題目是父皇火線也要糧食,就隻能保障火線的士卒,我能如何辦?”
如果合作失利,他們這些藩王就是新君的眼中釘肉中刺。皇權鬥爭就是順水而行,不進則退。
糧商頓時大驚失容。
思考再三後,楚軒隻能忍下來。
“這些哀鴻都是燙手山芋,與其留在三川郡等死,倒不如讓漢王帶走。他帶走了,死活可就是他的任務。嶺南山高水遠,各處水蠱。等去了冇糧食餓死,那也怪漢王。”
楚軒雙手緊緊握拳。
“那也得他們肯聽我的。”楚軒很乾脆地把任務全推潔淨,“我說好聽是寧王,說刺耳的就是受了刑的棄子。看到我這模樣,誰會聽我的?”
翻了足足十幾倍!
“你被封為寧王,就藩於三川郡。”楚定乾轉過身來,“三川先是遭遇蝗災,又遇雪災。汝身為郡王,為何不賑災?”
一石米,五百錢!
米價石五百錢!
“孤並非與你籌議,而是告訴。”
“他們畢竟是三川郡的百姓,再如何著也得有上千人。如果全都遷去嶺南,三川郡來歲又該如何辦?皇兄,你胃口也太大了!”
楚軒隻是嘲笑,都被髮配去嶺南,還擺臭架子呢?辛苦鞭策變法,獲咎這麼多人,最後還不是卸磨殺驢。就算再得民氣又能如何,誰當太子還不是楚帝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