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主GL_227.難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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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令我憂喜參半。喜的是獨孤不但能如願當兵,且她一旦成了朝廷敕封過的招討武將、立過軍功,於婚姻之事便越有自主權了,憂的倒是火線凶惡,她又是孤身而入孤城,萬一有所毀傷,實在令人憐惜,何況她或多或少是因了我的勸說,方纔做出此事。

崔明德道:“不是除了公主與你,是除了公主,冇有人能幫我們了。公主與你,並非一體。”似是為了震懾阿歡,愈昂了下巴,笑著看我:“公主說是麼?”

阿歡不是冇有算計過我。究竟上,我們的友情自一開端便充滿了好處算計。可她對我的算計,與對獨孤紹的算計,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感受。我獨一曉得的,就是這感受令我不舒暢。

崔明德道:“你不要與我咬文嚼字,你處心積慮鼓動阿紹當兵,為的不就是要將我們與你們綁在一起麼?我本日來,便是要奉告你,我偏不如你所願。”

崔明德嘲笑不已:“你天然不會直接地與她說這些事,以她的資質,隻消悄悄點上一句,如何不會想到逃婚的最好體例,就是前去當兵?她疇前那些木蘭騎、金吾之類的官銜都是麵上都雅,再如何混鬨也是有限,人又在宮中、省中,名聲再大,壞不到哪去,當真到了軍中,便不一樣了,那邊隻她一個女娘…”她咬了牙,恨恨去看阿歡,阿歡卻隻是笑:“本來獨孤紹一兵一卒親身帶出來的木蘭騎,在二孃眼中,不過是麵上都雅,是小後代混鬨,不知獨孤紹聽了這話,又當作何感觸?”

除了憂愁獨孤紹以外,我心中另有一重模糊的猜想,這猜想令我心中難安,幾次想要去問阿歡,話到嘴邊,卻又常常閉口。

第四日的時候,我還是在猶疑,倒是崔明德忍耐不住,找到百孫院來。

阿歡笑著看我:“承平,你那日可向她提及過半點當兵之事?”

阿歡挑眉:“哦,本來二孃想了三日,還冇想明白,現在除了承平與我,再冇旁人能經心幫你與獨孤紹了?”

隻這一句,我便曉得困擾我好久的題目的答案了,心中發寒,手不由自主地向後一動,悄悄自阿歡手裡脫出去,立在一旁,崔明德嘲笑著看了我一眼,昂起下巴看阿歡:“是麼?”

但是阿歡卻並未被崔明德的氣勢所攝,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聲音輕和,麵帶笑意:“當初向獨孤紹授兵法戰陣的不是我,令她自請獻鞠舞、為儀衛、練女兵的不是我,教她脫出儀衛、入金吾的不是我,奏免其官、強令她嫁人的也不是我,敕封她為遊擊將軍的更不是我…二孃覺得,她去當兵,是我如願?”

我蹙眉道:“隻說四方不穩,若洛南公被委以重擔,天然得空顧及她的婚事,叫她不要焦急。”

這是時來世家子們傲視同儕經常有的姿勢,我原覺得在崔明德身上不會晤到了,本日才知是本身無知――崔明德不但能有如許的神態,此中傲視俾睨之氣,較之平常世家子還更添百倍,我雖穿戴一品紫衣,卻全被她這五品的緋衣給比下去了。

連著三日,我都在百孫院中流連不去,舉止遊移、言語躊躇。我不知阿歡是曉得我的疑慮,卻杜口不肯商談,還是對此真不知情,總之她對此事一字不提,連火線的戰事,都顯得有些漠不體貼。

崔明德冷冷地看著我,我被她一看,越覺不安,不自發地低了頭去,阿歡卻悄悄握住我的手,站在我身邊,含笑道:“不是我如願,是獨孤紹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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