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主GL_第121章 議事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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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歡道:“你安知她是如何的人物?又安知她不收金銀俗物?”

婉兒淡笑不答,我湊到近前悄聲問:“徒弟奉告我,四哥朝覲之事,是阿孃的主張,還是阿耶的主張?”

韋歡見身邊無人,早嗔惱道:“平時天後跟前個小我來你都送禮,如何上官秀士來了倒不送了?”

實在我的居處常常也如貞觀殿,有聽事、受朝之前庭正殿,隻是疇前我年紀小,殿中事一貫直接報到母親那邊去,那正殿除了領受聖旨及節慶日闔宮高低向我道賀外並無他用。現在母親既準我自主,我便也仿了前朝的例,設了個議事堂。這麼一來,韋歡、宋佛佑和馮世良辦事有了牢固的處所,措置起來改名正言順,且這裡統統燈燭鋪費,皆從我的品級中出,所用物件既佳,亦無剝削之慮,若一時渴了餓了,亦隨時有人供奉,再則我亦可常常在他們議事時過來,看看這些事的措置程式,宮中之事,也不至如疇前那般茫然懵懂,一無所知——這是我早就想好的章程,本還想回京再辦,本日見韋歡站在庫裡辦事,甚是辛苦,乾脆先提了出來。

婉兒道:“妾不過佐公主背了幾日書,當不得‘徒弟’二字,公主今後不要再用這兩個字了。”

我留意看她措置,但聽每一事不過三兩句便打發了,措置得極乾脆利落,所判所決,細一考慮,無不中式,且她辦事時那股果斷神情,又與常日大不不異,倒有幾分她疇前打球揮杆時那股威武模樣,比之這些時候那股和順,又彆有一番動聽滋味,不由得就望著她笑起來,韋歡初時未覺,等出去時轉頭見了我便怪道:“一天裡不是發楞,就是走神,閒事倒一些不想,這是如何了?”

幸虧婉兒捉刀之事是母親親口禦承,是以我寫時她一向便站在中間指導,我隻照著她說的竄改字句,未幾時將一篇寫完,婉兒看過點頭,才恭恭敬敬地送她出去。

韋歡瞥我一眼:“大多都在都城,這裡隻要邇來陛下們賜的錦緞等物,二孃也想看麼?”

我經她一點,纔想起本身公然是太先入為主,父母身邊首要的執事,我常例都常送禮,對婉兒卻鮮有奉送,固然她一定在乎這些東西,但是外人看來,不免是厚此薄彼,訕訕道:“我方纔說送她一片茶,不然你看看,再加些甚麼,一道兒送去?”

我嗯了一聲,看她向前麵走,不知不覺就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韋歡站住看我:“二孃另有甚麼叮嚀?”

我道:“不是替我寫,是指導我寫…”被韋歡白了一眼,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你說甚麼,就是甚麼。”

韋歡一向候在內裡,婉兒告彆時不住拿眼看我,我等人走了問她:“如何了?”

韋歡低聲道:“也不如何睏乏,就在這裡坐著還風涼些。”見我要問她,忙壓著我手道:“我那邊冰夠用,燈燭也夠了,隻是總不如這裡寬廣。二孃放心去寫賦罷,上官秀士還等著呢。”

我道:“那就是阿孃的意義——既是阿孃特地叮囑,我們必然好好和四哥來往,是這意義嗎?”

韋歡道:“我的生日早已過了,不勞掛記——二孃若感覺我方纔說的對,便叫人去開庫拿料子去?”

我的生日在正月月朔,恰是新年大朝的時候,以是從未曾在正日子辦過。每回都隻是例行收些禮品和犒賞。隻要本年因是滿十2、進十三的大年,父親和母親在正月初二分外給我設了一宴,賜了好幾箱子金銀玉器,另有各色錦緞三千匹,其他人也不過各自更添些貴重的禮品罷了,並無甚特彆之處。當時韋歡與我還生分著,隻隨大流向我賀了一賀。我平時起居動靜已是極受人體貼,反倒不喜好再以生日之類的來由更受諦視,以是並不大在乎這些虛禮,韋歡卻不一樣,她的生日,我若記得,替她賀一賀,便是大大的長臉,再賜些錢帛,恰好也供她敷用——我剋日才知宮裡若臨時想要用些甚麼都要本身買,宮中物價數倍於宮外,韋歡那點俸料,底子不敷她花消。虧我還特地把私庫交給她,連守庫的人都換成與她交好的宮人,此人卻實在是實心眼,一寸布都不肯多拿,真是既叫我歡樂,又叫我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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