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了大半晌,李少荃這才如癡如醉的,大聲喝采:“好!殿下這首詩,細細咀嚼,老夫彷彿看到了圓月下,孤傲的墨客,正在品著苦酒,憂國憂民。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嘖嘖,短短十個字,妙趣橫生,把將醉不醉,寫的是惟妙惟肖。好詩,好詩啊!”
丞相李少荃遙眺望著金殿內裡的青空,好久都冇有回過神來。
“一首好詩,另有兩首是非句!”
“這,這個……”
大夏的那些臣子們,更是死死盯著趙康,滿臉衝動的豎起了耳朵。
誰能想到,趙康還能做出第三首詩。
“猖獗!”
被大夏的禦史詰責,哪怕是牙尖嘴利的拓跋蘭也禁不住一陣語塞,支支吾吾半晌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
任誰都曉得,詩仙張養浩平生所作,都是格律詩,他不善於,也從未寫太是非句。
“李丞相,左將軍,將進酒,杯莫停!”
一口口美酒下肚,趙康又作出一首絕唱以後,俄然風頭一轉,從格律詩變成了是非句,字字吟來,神韻不減。
《將進酒》一首從盛唐傳唱到後代,曆經千年不衰的絕唱,藉著趙康之口,奏響在這一片不一樣的時空當中。
“哦?”
“這廢料賊心不死,這麼好的詩,必定是他偷來的!”
“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儘還複來!”
趙康唸到此處,李少荃和左樸存全都上前舉杯,遙遙和趙康對飲。
趙康一口氣,直將一首名傳千古的絕唱唸完。
“鐘鼓饌玉不敷貴,但願長醉不肯醒。”
好就是好,無需多言!
雖說左將軍讀書少,但一首詩寫的好不好,他反而聽得比旁人更明白,在左樸存這些武將眼裡,可不存在甚麼文人相輕的題目。
“仆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丞相李少荃聽得如癡如醉,正要喝采,他方纔張嘴,又怯怯看著趙康的神采,恐怕這時候出聲會不應時宜,會影響了趙康作詩。
一邊喝酒,趙康一邊高喝,彷彿酒到酣處,才華勃發,一首首典範,被趙康鬥酒之間,脫口而出:“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對!”
就連一貫波瀾不驚的拓跋蘭,現在也難以矜持。
事到現在,李少荃他們也都看明白了,不但這首《月下獨酌》是趙康的作品,之前的兩首詩,一樣是趙康所作!
趙康這一首詩,就像是好天轟隆炸響,直砸在那些無恥的遼國人頭頂,將他們生生震驚到落空了思慮的才氣。
“老匹夫,本王已經當著你的麵,作了第三首詩,有種你再說,這首也是你不謹慎弄丟的?”趙康嘿嘿嘲笑著,滿臉不屑的看著張養浩。
趙康這是在用氣力,狠狠的駁斥張養浩的歪曲!
張養浩一說話,遼國使團的人才垂垂回過神來,持續追著趙康,用力的給趙康潑臟水。
麵對遼國使團的質疑,趙康底子不解釋,隻是猛灌了一口好酒,當堂仰著腦袋,猖獗大喝:“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
趙康的詩做到此處,詩仙張養浩,已經是老臉一片煞白,他寫了一輩子詩,可他從未想過,詩還能這麼寫。
張養浩作詩,或是五言,或是七律,他從未見過格局這般跳脫,又這般精美絕絕的詩。
趙康不屑一聲嗤笑。
被趙康當堂點名諷刺,張養浩那一張老臉,當即變得一陣青,一陣白,明顯已經氣憤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