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瓏記_第四十七章 舊交(二)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章

送走太康,淳鈞取來燈燭放在翹頭案上。祝青珩將那遝手劄放在案上,拆開最上麵那封,倒是一張紅紙,細心一看,竟是本身的庚帖。隻是戰役常庚帖略有分歧,上麵雖有兩邊姓名、籍貫、生辰八字及祖宗三代姓名,卻不見月翁和冰人的名字。祝青珩看了眼日期,是半個多月前。

奉孝賢弟如晤:

此事非用心瞞賢弟,因其牽涉甚廣,愚兄不能明言,望賢弟諒解。現已知三顆莊珠流往各地,魔門、閻門都已插手,好一通金蟬脫殼。聞門派長輩曾與此人有一麵之緣,隔日為兄即歸雲機門扣問究竟。

蒲月二十八……祝青珩想,祝家被滅門的日子恰是在六月十八,中間不過二十多日,竟已物是人非。爹爹是至心想將本身許配給淩家嗎?還是想臨時穩住那淩侯爺?不然為甚麼從未提過這件事,還籌算送本身去雲機門。瞞淩侯爺的“此事”又究竟是甚麼?莊珠是甚麼?祝溪岩要找的“此人”又是誰?或許曉得這些事的除了長眠在地的祝溪岩,就隻要淩侯爺了。他肯奉告本身嗎?他將這些手劄給本身看,又是存的甚麼籌算?

“存亡人肉白骨。”祝青珩冷靜唸了一遍,心中起伏不定。倘若……倘若真的有甚麼水晶宮白芒潭,那她不便能夠將祝家的人都救返來了?

祝青珩記得祝溪岩確切從大半年前起就老是單獨外出,冇想到他還去過閩東。但是去閩東又是為了甚麼呢?騰蛇執金珠一事,祝青珩疇前在很多書上見過,最詳細的便是《許煙客紀行》裡記錄的官方故事了,隻是那上麵還不叫騰蛇,而是稱作通體烏黑的巨蟒,想來是那巨蟒厥後得道修煉成騰蛇。倒是那救了白蟒的修士叫韓宗元這件事她是第一次傳聞,更冇想到這一人一蛇厥後另有渡劫的造化。她這般想著,又拆開第三封信。

祝溪岩十月十二日草草

愚兄前日於姑蘇偶遇閻門中人,不知為杭州嘉會而來,或彆有所圖。望賢弟留意。

祝溪岩仲春十八日草草

賢弟所言甚是。愚兄少年時亦曾遊過溟海,溟海之大,不知其幾千萬裡也。愚兄雖在溟海五六年,不敢稱見溟海全貌。提及溟海,愚兄先年曾聞一趣談。說是數千年前有一兄弟誤入流荒之地,兄長為流沙吞噬,半日隻餘一白骨耳。其弟跪地長泣,忽一少年現身,唱道:“此月非彼月,紅日不奪輝。水晶宮白芒潭,存亡人肉白骨。”歌罷,人不見。弟抱兄長骸骨尋水晶宮,逾數日,見一宮殿在月下熠熠生輝,方知是水晶宮也。不敢進,繞其一圈,下見小潭,水尤清洌,潭邊白芒草整齊披拂。拋兄長骸骨入潭,白骨漂於水上不沉,弟倦,倚石而眠。後為人拍醒,見其兄立於身前,笑曰:“何故睡於此?”音容笑容一如前。

奉孝賢弟如晤: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