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兒子都魔怔了!穆瀾歎了口氣,坐直了腰挺了挺胸:“現在還是小湯包,再過一兩年保管長成大饅頭,藏不住了呀娘!”
傳聞去見杜之仙,穆胭脂神采和緩了下來,嗔道:“明天你把釀好的藥酒給杜先生送去。明天就想叫你把端五的節禮送去的。才轉個身你就跑了個冇影。去看你師父,如何冇想到把節禮一併帶去?”
穆瀾眨了眨眼睛,非常無辜:“您釀了二十壇藥酒,不雇車,我冇法拿呀。我就想先去看望下他白叟家,明天走完索,再給他送疇昔。”
現在她已經十六歲了。但是母親卻彷彿健忘了她是女孩。
“甚麼?”穆瀾大吃一驚。
“冇有!我發誓!”穆瀾麵不改色地撒著謊,親熱地挨著她坐了,“我去師父家了。大半年冇見了,又逢端五節。明天班裡有事,我就提早去看他了。先生考我學問,一不留意天就黑了,住了一宿。”
穆瀾摸了摸脖子,橫動手掌比劃了個切脖的手勢:“娘,您這是不滿足穆家班名震大運河,還要名揚全部大明啊?不過,能讓天子禦筆賜死,這死法也夠顫動朝野了。”
穆家班的船停在船埠最偏僻處。
“立名?冇誤林家的事?你冇聽到劉管事的話?”穆胭脂想起劉管事過來講的話,又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即使穿戴核桃那條特製的褲子,穆瀾仍然疼得嗷嗚一聲。她尋了個空,將雞毛撣子那頭握住了。
“啊!”艙中俄然傳出一聲慘叫,世人禁不住顫抖了下。
她泄完了火,穆瀾摸著屁股的疼處皺眉,揣摩著應當去弄兩塊皮子讓核桃縫上,不然每次如許讓母親揍,也太虧損了。
晨安。從這章起,穆瀾由他改成她了。趁便再求保舉票。。。
想歸想,臉上卻笑咪咪地扶了母親坐下:“曉得您是心疼我。隻要您消氣,讓您再多抽幾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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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這個動靜傳給林一川,是否又能撈筆賞銀呢?穆瀾轉動著心機,決定明天去杜家送藥酒。以她對老頭兒的體味,為了那二十萬兩銀子,毫不會被林一川‘等閒’打動的。
李教頭從速補了一句:“少班主再不懂事也記得明天的獻藝。這不是冇誤林家的事,奪了頭彩嗎?您打也打了,消消氣吧。”
穆胭脂抽了一下,冇抽動,不由得大怒:“反了你了?放手!”
穆瀾嬉皮笑容地點頭:“怕您閃了胳膊。”她朝艙房外努嘴,滿臉對勁。這麼多人在內裡偷聽,您還是消停了吧。
穆胭脂很有幾分意氣風發地說道:“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做人要有誌氣!”
“是啊,娘就盼著有朝一日你能白馬紅花領宴瓊林呢。”穆胭脂白了她一眼道。
穆瀾揉著肩膀叫著躲閃,聽到雞毛撣子揮動的呼呼風聲灌滿了房間,不由大呼起來:“親孃哎,你這是要絕了穆家香火啊?”
肝火沖沖的穆胭脂底子冇有停手的設法,追著穆瀾滿屋子跑,雞毛撣子雨點般落下:“小牲口,叫你擅自夜不歸宿!叫你去出風頭!你如何不摔折了胳膊腿兒呢?”
“娘!”穆瀾哭笑不得地搖了搖她,“我可當不了女霸王。您給我透個底,究竟如何想的?您該不是因為生了個女兒,被我爹掃地出門?以是憋著口氣要我賽過我爹繼弦小妾們生的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