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墓獸_第四十章 南苑之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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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段祺瑞重新節製北京,徐樹錚發明瞭被辮子軍擄獲的金蟾鎮墓獸。他傳聞這東西非常短長,殺死過幾十名流兵,隻要構造槍與手榴彈才氣把它製伏。徐樹錚曾留學日本陸軍士官黌舍,曉得現當代界大戰的兵器日新月異,英國人用了坦克,德國人用了毒氣,意大利人善用飛機,如果此物能夠修複,奉上疆場,豈不是又一件大殺器?

一枝花是北京的秋,一年四時精華地點。老舍說“春季必然要住在北平”。鬱達夫說“歡然亭的蘆花,垂釣台的柳影,西山的蟲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鐘聲”。

一枝花是上海的秋,起先桂花兒飄香。秋風起,蟹腳黃,法租界遮天蔽日的林蔭道,鋪滿層層疊疊的金黃落葉,彷彿鋪滿地宮的銅錢。

“LOS.”

練習的兵士們紛繁讓開,推動來一隻木頭籠子,裝著十來個男人。這些人都是都城的極刑犯,各自揹著數條性命,的確十惡不赦,等著秋後處決呢。籠子翻開,這些人猖獗地衝出來逃竄。秦海關又喊了兩嗓子,這回徐樹錚算是聽懂了,本來是老袁故鄉的河南邊言。

秋高氣爽的一日,亞洲第一所飛翔黌舍——北京南苑航空黌舍——迎來一名騎著白馬的男人,披著北洋軍的藍呢大氅,肩章上鑲著代表陸軍大將的三顆金星,胸口彆著數枚鋥亮的勳章,圓臉禿頂,高鼻薄唇,髯毛剃得潔淨,雙目炯然有神,一看便知是天生的甲士。

“陸軍次長先生,服從!”

洋人一聲令下,德語“開端”之意,工廠鐵門緩緩翻開,披髮一片烏黑蒸汽,龐大的機器轟鳴之聲傳出,彷彿有輛火車要從中開出……徐樹錚抓緊韁繩,不讓貳敬愛的白馬吃驚。

秦海關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這位洋人能說中文,年約四十,瘦高如一根竹竿,頂著亂蓬蓬的栗色頭髮,穿戴舊西裝,茶青色眸子,滿臉胡楂兒,指尖夾著一支駱駝牌捲菸。

古平話人言,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背後聳峙的高大煙囪,向蒼穹放射著莽莽黑煙,伸展於四周的池沼、荒漠,機器轟鳴聲連綴不斷,那邊恰是北洋當局秘不過宣的兵工廠。

讓在場數千雄師目瞪口呆的是——大鐵門裡竟跳出來一隻蛤蟆。

1917年,從隆冬到金秋,短短數月,城頭變幻大王旗,大前門的箭樓上空,張勳複辟的龍旗降下,規複中華民國五色旗。中國的局勢,正似“一層秋雨一層涼”。當局也如走馬燈,馮國璋進京當上大總統,“三造共和”的段祺瑞成為國務總理。

(預報:明天雙更!感謝打賞批評的大夥兒)

陸軍次長徐樹錚,三十八歲的少帥,檢閱數千練習有素的精兵,即將開赴湖南作戰。眾將官齊聲高唱袁世凱小站練兵時的軍歌,炮兵鳴放十二門禮炮,天上有航校的戰機飛過。這支步隊還是中國最強大的軍事力量。

“出色!”徐樹錚接連鼓掌,並向那位蓬頭垢麵的洋人伸謝,“慶祝博士,你終究開辟出了巨大的兵器。另有老秦,你也乾得標緻!”

半分鐘後,五百米外的營門口,多了幾具血肉恍惚的屍身,全被加特林的槍彈所洞穿。

而那吃人的大蛤蟆,讓在場的北洋軍皆為之色變。小郡王的黑馬被驚嚇到了,彷彿見到了豺狼豺狼,四蹄高高躍起,竟把少年顛上馬鞍。幸虧他的技藝敏捷,在地上一個翻身,纔沒有被馬蹄踩斷脊梁。要曉得當時很多大人物,都是死於墜馬變亂,袁世凱的至公子還是以成了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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