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猴子趕緊應了一聲,小跑著前去開門了。
“軍餉軍餉,便是拿了軍餉又能如何?這他孃的周遭十裡除了咱幾個連個活人都見不到,拿銀子去哪兒花?不是老子說你,你也老邁不小了,收收那些花花心機,存下些銀子來將來好討媳婦。你倒好,發了軍餉就拿去城裡逛窯子,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這些海寇莫不是窮瘋了,想打戍堡墩軍的主張?
清廷前不久方纔公佈了禁海令,本地漁民一概遷走,除了朝廷的海軍,寸板不得下海。
販子們明顯更情願在南麵搗鼓些花樣出來。
孫蛤蟆一邊給馮老七捶背一邊摸索著問道。
他衝陳猴子使了個眼色道:“還他孃的愣著乾甚麼?開堡門啊。”
他邁開步子風風火火的走到垛口旁罵道:“鬼喊甚麼,出喪嗎?”
馮老七呸了一聲道:“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本日你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子便扒了你的皮。”
“海寇?他們來大沽口何為?”
便在這時俄然聽到墩堡彆傳來一陣呼喊聲,幾人本能的扭頭去瞧,卻見週二狗一起疾走而來。
胖的叫劉鐵蛋,瘦的叫孫蛤蟆。
馮老七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懶懶惰散的走到全戍堡獨一的一張椅子前坐定,立即便有兩個兵丁上前給他揉肩捶背。
可崇禎年間比年戰亂,導致走海貿的販子數量銳減。即便持續做海貿的也多是往西洋、南洋去,很少往北邊走了。
全部鐵石墩算上馮老七一共隻要五小我,馮老七是這座戍堡的甲長。
馮老七表情欠都雅甚麼都不紮眼,一拍大腿騰地站了起來,差點把身後捶背的劉鐵蛋彈了出去。
......
“馮頭兒,您讓我說完啊。我想弄清楚他們究竟要乾嗎,便靠近了些去偷聽。您猜如何著,這些海寇本來是在山東登萊一代活動的,此番北上大沽口,是為了進京跟朝廷搭上線。他們是想給朝廷做眼線,監督山東明軍的一舉一動啊。”
他們在的這座戍堡叫鐵石墩。
馮老七長長撥出一口氣。
......
馮老七狠狠瞪了孫蛤蟆一眼,複又扭過甚去閉上眼。
大沽、北塘、新橋海口、樂亭、昌黎......
北直隸,大沽口。
見了馮老七,他氣喘籲籲的說道:“馮頭兒...咱...咱要時來運轉了。”
至於劫奪本地漁民更是不成能了。
“少給老子戴高帽,你小子存了甚麼心機咱能不曉得?”
孫蛤蟆趕緊擺手道:“哎呀,瞧馮頭兒你說的,我倒是想去反應環境,可級彆不敷啊。這類事情還得馮頭兒你出麵。”
孫蛤蟆委曲道:“咱也想討媳婦,可誰看的上咱啊。好男不從戎,咱這輩子怕是要一小我過咯。與其把銀子帶到棺材裡去,倒不如花潔淨了痛快。”
“放你孃的羅圈屁,你少他孃的攛掇老子出這個頭。蓮花墩、大成墩都冇言語,老子憑甚麼先冒頭。到時候老子吃了掛落,你孫蛤蟆連個屁也不放,躲在一邊看笑話?”
週二狗儘力使本身的表情平複下來,大口喘氣道:“是如許的,我去打水的時候碰到了十幾個海寇。他們的船就停在料石灣那邊......”
未幾時的工夫堡門被翻開,週二狗快步走了出去。
週二狗出去打水了,現在鐵石墩除了馮老七,隻要劉鐵蛋、孫蛤蟆、陳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