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七狠狠瞪了孫蛤蟆一眼,複又扭過甚去閉上眼。
便在這時俄然聽到墩堡彆傳來一陣呼喊聲,幾人本能的扭頭去瞧,卻見週二狗一起疾走而來。
胖的叫劉鐵蛋,瘦的叫孫蛤蟆。
見孫蛤蟆還敢頂撞,馮老七驀地展開眼如疾風驟雨的罵道:“你他孃的是吃錯藥了吧,那些個娘們哪個是至心實意待你的?還不是看著你有三瓜倆棗,想要榨乾你?你如果冇錢再去那兒轉一圈看看,有哪個婊子抬眼瞧你?”
孫蛤蟆雙手一攤,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他衝陳猴子使了個眼色道:“還他孃的愣著乾甚麼?開堡門啊。”
撒完尿後馮老七又把那玩意抖了抖,將尿淋儘後這才重新繫好褲帶。
他們在的這座戍堡叫鐵石墩。
見了馮老七,他氣喘籲籲的說道:“馮頭兒...咱...咱要時來運轉了。”
“海寇?他們來大沽口何為?”
馮老七被氣得實在不輕,單手點了點孫蛤蟆哼了一聲不再多說。
馮老七罵完了砸吧砸吧嘴,嚥了口吐沫哼唧道:“捶的再重一點,你冇用飯嗎?”
北直隸,大沽口。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大沽口間隔天津衛很近,從南麵來的商船常常會挑選在此停靠。
幾近北直隸統統本地重鎮都再冇有甚麼商船停靠。
清廷前不久方纔公佈了禁海令,本地漁民一概遷走,除了朝廷的海軍,寸板不得下海。
“軍餉軍餉,便是拿了軍餉又能如何?這他孃的周遭十裡除了咱幾個連個活人都見不到,拿銀子去哪兒花?不是老子說你,你也老邁不小了,收收那些花花心機,存下些銀子來將來好討媳婦。你倒好,發了軍餉就拿去城裡逛窯子,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他邁開步子風風火火的走到垛口旁罵道:“鬼喊甚麼,出喪嗎?”
馮老七呸了一聲道:“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本日你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子便扒了你的皮。”
全部鐵石墩算上馮老七一共隻要五小我,馮老七是這座戍堡的甲長。
至於劫奪本地漁民更是不成能了。
在這鳥不拉屎的墩堡內,五人在一起相依為命,有些吵嘴底子不算甚麼,過上個幾日就好了。
這些海寇莫不是窮瘋了,想打戍堡墩軍的主張?
馮老七眉毛一挑感到非常難以瞭解。
未幾時的工夫堡門被翻開,週二狗快步走了出去。
這類環境下海寇即便登陸劫奪也不成能撈到甚麼油水啊。
還彆說,憋了一夜尿泡直接脹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