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容左某再想一想。”
這何騰蛟莫不是傻了吧。如果他不派兵強攻四府,莫非白旺還能帶領麾下順軍乖乖退出城去嗎?
“詐降當然要實在,如果侯爺麾下嫡派各營前去詐降,白旺當然不會信。但如果與陝西群寇有著同親之誼的金聲桓、馬進忠二位將軍前去,恐怕白旺多少會動心吧?”
“如果白旺接管了金、馬兩位將軍的投降,那侯爺在白旺軍中便有了內應,能夠輕而易舉的收取四府。”
可祖大壽卻不急著主動出戰,而是躲在城裡做縮頭烏龜。
固然二人所部不是左良玉的嫡派,但倒是左良玉手中最能打的軍隊。對此,左良玉的內心實在也有些衝突。喜的是他能夠依托二人所部做前鋒破敵。憂的是二人不是嫡派存亡存亡時候可否靠的住還是兩說。
......
左良玉決計把腔調放的冰冷,隻但願何騰蛟能夠認識到弊端,收回方纔說的一番蠢話。
他麾下各營成分過分龐大,僅僅靠軍令很難束縛。故而左良玉便想出了這麼個彆例,讓各營兵士隨便劫掠百姓。
何騰蛟是在表示破城以後能夠肆意劫掠嗎?
事理很簡樸,如果東虜滅了,朝廷還會一年給祖大壽撥幾百萬兩,養著這幫兵大爺?
左良玉的態度終究有所硬化,何騰蛟聽在耳裡,喜在心中。
詐降?
是啊,楚鎮的環境固然和當年的遼鎮近似,但並不完整不異。
左良玉如何不明白這個事理?
左良玉閉上眼睛闡發了一番,終究下定決計道:“縱兵劫奪三日,左某要何撫台包管允準軍隊破城後劫奪三日。何撫台如果承諾,左某便乾了!”
這番說辭固然不如何富麗,但直擊民氣,讓左良玉都有些擺盪。
“侯爺存候心,糧秣之事包在本官身上。至於破城以後侯爺如何行事,本官不會乾預。”
現在的他夾在順軍和朝廷中間,是最抱負的環境。
當初二人前後投降於官軍,被左良玉收編歸入麾下。
左良玉聞言不由的麵前一亮。
左良玉聽得一愣。
對於朝廷治下的百姓,左軍另有些顧忌。但對那些順軍治下的“逆民”,左良玉當然能夠毫無顧忌,隨便劫掠。
白旺部固然隻要七八萬人,但都是李自成部的精銳,絕非裹挾的流民夫子。
何騰蛟這番話讓左良玉有些躊躇。
對於如許的精銳順軍,左良玉自問冇有實足的掌控。即便他的兵力是對方的數倍,也很難一舉潰敵。
光複四府,說的輕巧!
左良玉連連點頭:“不當,白旺又不是傻子,如果詐降他怎能夠看不出?怕到時反倒要平白折損了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