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蜜斯道：“如此家裡一月能省很多嚼用，端莊主子很不必過的那麼艱苦了。”

林貞笑道：“養老錢我另有呢，太太夙來省儉，楊媽媽你若同太太的人閒話，儘管叫她勸一勸太太。有我們四爺在，她大可不必焦心。”反正省下來都是她們的！過手情麵，不做白不做！

說畢，孟豫章帶著她們一行女眷去了林家安設。

“少亂來我！”林貞扭頭問,“張嬸子聽了甚冇？”

大太太指著一個汝窯瓶子咬牙切齒的道：“那年說打碎了的，竟還在此！”說完橫眉一掃，“你們餘下的人裡，另有誰私藏東西的，速速繳上來！我一樣按你們奶奶的說法賞你們。若敢私藏，馬上打死！”

楊媽媽道：“女人家真惱了可不好惹。老太太發了狠，每位老爺隻許留兩位姨娘，每位姨娘隻許留一個丫頭一個婆子。來由都是現成的，現蜜斯們都隻使兩個，姨娘莫非比蜜斯們還崇高不成？又不是庶母。大太太和二太太，這些年為著老爺們破鈔無度，早急的心焦。我聽到你們家裡人閒話，二蜜斯的嫁奩還冇備出來。指著抄了姨孃的私房預備呢！再有我們二太太，手上無錢，四爺結婚莫不是不消破鈔的？她還得留幾兩養老錢。”

孟豫章目瞪口呆：“不至於如此吧……”

大太太把狐狸精全都趕走了，心下大爽！帶著三個兒媳，一齊查抄仆婦們的屋子。大奶奶的確聰明，她把剩下的仆婦分紅三人一組，按查抄比例予以誇獎。剩下的人如同打了雞血普通，又相互監督，竟查出萬來兩銀子的貨色來！高低氣的倒仰！

“曉得。”

官媒婆叫來幾個，太夫人早顧不上麵子不麵子了――她的寶貝金孫差點叫狐媚子勾引壞了，恨的牙癢癢，麵子算個屁！大太太則是恨仆婦過的比她還好，女人妒忌起來比化屍水還短長呢！婆媳兩個使者親信，一根繩索串一家子，十足堵了嘴，一齊趕上了馬車。

林貞愁道：“隻盼著爺們今後學好吧。依我說就是太嬌慣了些。”林俊是好色，但她贏利的本領也是一等一。說句到家的話，他好色的起！承平公府裡頭，一個一個的隻曉得破鈔不曉得賺取。女兒的嫁奩靠抄姨孃的家！哈！滑天下之大稽！孟豫章今後便是出息了，還不被這幫豬隊友拖累到死？兄弟親朋不說犯事，便是日子窮了來投奔，給了自家不好過，不給世人道你涼薄。現在哪家哪戶的宗婦不累的吐血？一半都是這幫不費事的親戚鬨的。可惜世家大船眼看著就要沉了，今後又靠哪個去？真是太胡塗！

“我可不敢唬著她，隻說帶mm歸去耍幾天。你彆說漏嘴。”

楊媽媽點頭笑道：“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大爺病了，說是氣虛火旺，叫歇著。”

“啊？我就兩個啊！”

這廂林貞在閒話，太夫人處則在列票據，三蜜斯的丫頭畫眉榜上馳名。不但是丫頭，連婆子都要放出去很多。按常理來講，都是放良以掙忠誠名聲的。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一則是婆子貪鄙無度，大太太想宰肥羊；二則乃他們慣做小聰明，放出去反而多事。唯有以雷霆之勢，查抄貪汙，連家帶口的賣掉才最安妥。丟的不過是臉麵罷了。現在大蜜斯二蜜斯都有了婆家，四個少爺娶的結婚定的訂婚，暫不須顧忌名聲。至於小一輩的？十幾年後誰還記得這個！現在恰是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