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愣道:“這位爺,我們熟諳?”“嘿嘿嘿,小子你就裝傻罷,敢惹我們鹽幫,你是活到頭了。”那人一揮手,一群人圍上了上來。
實在,柳晗煙的太陽教有個較著的標記,就是額頭上繪有金色圓點,但這些天柳晗煙住在邊王村,冇有繪上,上路後又想到兩小我不平安,也冇有再畫上去,不然這瘦高男人說不定就能認出她是太陽教的,畢竟兩地相距隻要五百裡。
“不曉得啊,我如何冇感覺冰冷?”王厚卻順勢手一伸,將柳晗煙摟在懷裡。柳晗煙推了一下:“書白癡,你乾甚麼呀?”“冷……”
柳晗煙順手重新下抽出枕頭,砸在他的頭上,王厚“啊”的一聲倒在床上,壓住柳晗煙,臉貼在她的胸前,感受軟軟的一起一伏,隻聽一個聲音輕道:“壞東西!”
王厚問道:“她搜身乾甚麼?”柳晗煙啐道:“少裝模作樣,快走。”
瘦高男人對王厚彷彿並冇有甚麼印象,看清是柳晗煙後,大呼一聲:“公然是你們!看你們往哪兒跑?”
柳晗煙長出一口氣,答道:“不消了,多謝小二哥,我已經睡下了。”王厚站在柳晗煙身邊,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柳晗煙臉微微一熱:“書白癡,你笑甚麼?”“我冇有笑啊,你那裡聽到我笑了?”
二人卻都不肯躺下,忽聽門外“咚咚”兩聲拍門,柳晗煙一震,將右手立指唇邊,表示王厚不要說話,悄悄抄起梭標,問道:“誰呀?”門外冇有動靜,跟後有人問道:“客長,你需求熱水嗎?”
“站住!”一個三十幾歲的瘦高男人喝道。王厚看去,那人就是昨晚在酒樓第一個拿刀刺向本身,然後滾下樓梯的那人,忙顫聲問道:“這位爺,你是讓我站住?”
二人回到堆棧,本是彆離要了房間,可王厚隻嚷著:“煙兒,不可,這淮安府人多龐大,剛纔的鹽幫就差點殺了我們……要不,你去睡,我在門外保護著你。 ”
“是真冷呢,不信,你摸摸……”“你乾甚麼,好人,快放開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下來又是沉寂,隻聽另一個聲音道:“書白癡,我,我不蓋被子……”“噓……彆出聲,我聽到有腳步聲過來……”
王厚曉得她的性子,這三天忙著趕路,倒也真難為了她,便點頭笑道:“我還怕丟魂啊,我的魂早就被你收了。”柳晗煙拍了他的臉頰說:“就曉得貧嘴,到時候去了就怕不是如許了。”
此時,酒樓燈火光輝,門前有一個很大的園地,園地中間卻見瀑布、怪石,甚是都雅。二人走到門前,門前站著四個粉色衣裙,胸前繡著一瓣桃花的女子,齊齊躬身施禮,此中一人道:“這位女人,本樓不答應女客進入,請諒解。”
柳晗煙眼再展開卻嚇了一跳,本來是書白癡正低頭看著本身,四目相對,臉上不由一紅,問道:“書白癡,你乾甚麼?”王厚笑道:“煙兒,你眼角掛著甚麼,能看得清楚嗎?起來洗臉罷。”
室內一陣沉寂,工夫不大,隻聽一個聲音道:“煙兒,你累不累?你上床睡會罷。”“不累,我現在睡不著,你想睡就睡罷。”“可我冷呢。”“呸,就曉得你是好人,這麼熱的天冷甚麼?”
被鹽幫這麼一鬨,路上固然不再無事,柳晗煙也冇了玩耍的興趣,三今後天氣很晚二人趕到了海州(今連雲港)。尋了堆棧住下,柳晗煙笑道:“書白癡,現在終究放心了,海州離日照隻要三百裡,最多三四天就能趕到家,並且這裡另有熟人,離淮安也有二百六十多裡,鹽幫該當找不到這裡……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今晚我帶你去林姨的‘桃花笑’酒樓好好輕鬆輕鬆,那邊但是美女如雲,書白癡,你可彆看丟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