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回道:“不成縱他率性,不然今後如何教他!”
錢昭忍俊不由,奶孃立即上前抱了他上炕。小七自發地坐到炕桌旁,將其上的一個漆匣挪到麵前,錢昭在他身邊坐下,與他一起將匣蓋翻開。匣子裡是新製的識書畫板,錢昭挑了幾塊,教他一邊玩弄一邊辨認。
如果旁人敢指著鼻子嘲笑,額爾德克早惱羞成怒揮拳相向,可主子的臉他敢抽麼,隻得麵紅耳赤地忍著。但更叫他不敢信賴的是,多鐸給他派的差事竟然是做錢昭的侍衛班領。
韓舉人拱了拱手,委宛隧道:“稟福晉,鄙人覺得,課業似太緊了些,三阿哥與四阿哥還不到十歲,恐有些吃力。”
錢昭感喟著回道:“正因為幼年,纔不成懶惰。不過光學四書的確有趣,先生無妨間講詩詞曲賦、山川地理。”
錢昭掰開孩子的手,按他坐下,皺眉道:“不準混鬨!”
小七學會了說“筆”、“紙”兩個字,今兒也差未幾了,錢昭感覺對勁,叮嚀奶孃帶孩子晝寢。小七曉得母親要分開,撲上去抓住她的衣衿,對峙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