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華道：“徹夜若殺了那韃子親王，旁的不去說，葉家恐難逃冇頂之災。這滿門高低幾百口，都該死麼？”

錢昭聽到了想聽的，跟柳先生比了個手勢，哈腰矮身順牆根向來時的路退走，謹慎翼翼偷偷溜回了秦殊華的院子，靜待局勢竄改。

傍晚時分，天氣漸暗，柳先生點了燈，屋內世人的麵孔重又清楚起來。秦殊華一臉冰寒，問道：“這麼說他們定好了今晚就脫手？”

三人都是心中一沉，錢昭向葉三道：“三爺，勞你速去見孫將軍，奉告他景象有變，統統打算馬上停止！”

“山西地界雄師出動，不是清廷就是薑瓖部，東邊該是從宣府過來，定是韃子無疑。”倒是柳先生回道。他說完，取出口哨輕吹了兩聲，便見一個黑影翻上屋脊，又跳到女牆垛口上，蹲在那處問道：“柳先生，出了甚麼事？”竟是劉大牛。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阿濟格瞪眼看著他道。

“彆的，那薑瓖薑瑄兄弟……他們薑家世代占有晉北，樹大根深，眼下動他們不得，攝政王成心安撫，王爺無妨多勉慰拉攏。葉家既跟薑瓖有親，還是要給些臉麵。”何洛會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紛遝的腳步，接著便是撞門的聲音。

劉大牛道：“我們如果把此人殺了，韃子定會抨擊吧。”

葉三咬牙切齒地答覆：“那韃子，將我的侄媳強拉去他房中，將她……欺侮了！”

錢昭接著問道：“敬亭先生有舉人出身，做個鄉紳財主不難，為何想走這條路？”

以錢昭明敏怎會不知，便應道：“謝先生指導。”

何洛會跨進門檻，淺笑著問道：“本來是葉三公子，黑燈瞎火的在做甚麼？”剛纔那一聲戛但是止的狗吠甚是可疑，便親帶人來瞧瞧。

柳先生看著世人淺笑撚鬚，轉頭又見秦殊華麵色凝重，便斂了笑意。

就在這時，門彆傳來“嘚嘚”兩聲，柳先生聽叩門聲並無非常，便道：“出去。”望風的男人推開門，三小我閃身而入，彆離是葉3、孫可望和他的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