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布琛與額爾德克對視一眼，心中都想，這小子真上心了啊！

額爾德克想了想回道：“見過兩次，長得不起眼，四十出頭模樣。你是看上他女兒還是妹子？”

出了葉宅錢昭非常鬆了口氣，想起何洛會臨去時意味深長的一瞥，她內心就直打鼓，不知是那裡露了馬甲，本身先前應當從未見過他。

多爾袞最膩煩燕京的隆冬，熾烈難當，躁得人頭暈目炫。這天下了場雨，傍晚風涼了些，他剛看了宣府遞來的密信，便帶著十幾名侍衛轉去豫親王府。

“你倆倒是清閒！”他一身風塵仆仆，臟衣服也未換下就直闖伊爾德的營房。

裘樹民承諾著加快了步子。

伊爾德想起告彆時宋椿脈脈眼波，心頭盪漾，道：“若能成事，要甚麼謝禮隨你說！”

伊爾德道：“沈某現任延綏總兵，你有甚麼好轍冇有？”

額爾德克到太原打了個轉，一無所獲，剛回大同，傳聞齊步琛和伊爾德約了喝酒，便也趕去湊趣。

“哎哎，先打住。”齊布琛見這兩人越說越邪乎，忍不住打斷，向伊爾德道，“我記得弟妹給你生了一兒一女，你把沈某之妻奪過來，莫非籌算金屋藏嬌不成？”

錢昭瞧他倆越追越遠，向騎驢走在前頭的柳先生問道：“曾聽劉大哥說，柳先生覺得大明失德纔有覆國失土的結局。不知何解？”

他們不忍壞他出息，齊布琛使了個眼色，額爾德克輕咳了聲道：“這事不能急，讓我先去探探那姓沈的秘聞。”

伊爾德聽這幸災樂禍的調子更是煩心，搡開他的胳膊道：“彆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剛從口外趕了馬返來，英親王隨薑總兵出外散心去了。”

額爾德克獵奇地問：“你看上誰了？”

裘樹民策馬追著打他，道：“你爺爺頭上長犄角那就是東海龍王，吐口水就淹死你！”

“早好了。這小子結實著呢。”多鐸領著他進了內院，奶孃正抱著孩子在院中漫步。

七阿哥彷彿認得他，抱在懷裡還笑著撲騰了兩下。他低頭逗著孩子，卻向多鐸問道：“比來有她動靜嗎？”

裘樹民卻道：“去去去，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先生您瞧他們哪個靠譜？也幫掌門過過眼。”

伊爾德灌了口酒，反問道：“你們熟諳吳三桂部下的沈朝華嗎？”

劉大牛向柳先生問道：“先生，您瞧那西軍的兩個小子是不是都想求娶我們掌門？”

額爾德克拍著桌子道：“你說句準話，如果然惦記，兄弟們幫你籌劃。”

多鐸隻來得及在二門迎他，問：“來看小七麼？”

伊爾德低頭笑了笑，道：“的確委曲她了。今後我再想體例。”

柳先生轉頭望了她一眼，道：“不過一家之言，女人臨時聽聽。我覺得有三條，一為胥吏之害，二為條鞭之法，三為東林誤國。”

錢昭笑道：“柳先生說得對，不是英偉的美女人，生有奇相也可，比如甚麼雙臂過膝，麪皮赤紅，腳踩七星之類。”

錢昭心道，怪不得那兩個刺客去豫王府熟門熟路，本來有人打了前站。她向那中年樂工問道：“你姓林吧，叫甚麼我一時想不起。”

柳先生拍著驢，笑道：“好，但求相互砥礪。”

錢昭覺得世人會一起往西南行，哪知秦殊華未到天明就脫了隊，叮囑秦殊燁帶隊回寧武，她本身則領了兩個門人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