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雙手捂上他的臉,輕道:“彆鬨,我頭有些疼……”
她越是如此,貳內心隻要更恨,甩開她掉頭就走。
多鐸起家,攬了她進閣房。
多鐸一手摟她的腰,抓了她的髮辮把玩,回道:“明日朝會,我與鄭親王率諸王大臣請皇上免攝政王入班膜拜。”
“頭還疼麼?”他伸出一指碰了碰她的藍寶耳墜,問道。
半夜翻身,一探手卻撈了個空,多鐸隨即醒轉睜眼,身邊席上隻要混亂薄被。他坐起聽了一會兒蛙鳴蟲唱,也不喊人,掀被下床,赤腳踩在滿鋪的木地屏上,挑起槅門上的青紗帳幔,便見錢昭靠著引枕,俯臥於窗前榻上,一手支著下巴,彷彿在欣弄月色。一頭長髮因編過辮子而有些捲曲,如波浪般披垂下來,幾近長及腳踝。
他喘著粗氣,瞪了她好一會兒,起家把她從榻上抱起來,抵著額頭道:“準是在這兒吹了風,受涼了。”
榻上的小幾擱著盞琉璃燈,因燈罩通透,最是亮光,院裡的小蟲飛撲而至,卻都被精密的窗紗擋在外頭。
小圓一向記得牧槿的叮囑,終究逮著機遇,便道:“王爺,福晉本來讓早晨做麵的……”
小圓瞅著他神采道:“嗯……今兒是福晉……”
多鐸單手支著腦袋,靠在榻上百無聊賴,瞧侍女小圓玩弄錫盒,招手問道:“哎,你過來。做甚麼呢?”
她昂首望他,目光如水,他捧著她的臉便往那微啟的唇親了下去,她雙手按在他胸前,沉浸迴應,在稍稍分開時,仍不捨地偎近。多鐸愛極了她半夢半醒間的迷戀,吮著她的唇瓣喃喃道:“昭昭,你真能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