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斐優城後,終究見到了城主策穆特赫,舒爾哈齊命令讓費英東和扈爾汗二人先行率兵三百,去收編四週五百戶屯寨住民,其他的雄師隊稍作歇息清算,待收編軍隊先走,雄師歇息結束,再行軍返回赫圖阿拉城。
“你——你乾甚麼?!”我不解。
餘下的兩千多餘部將士,在褚英的一聲號令下,快馬加鞭地前去烏碣岩援助。
底下的兵士也是有眼睛的人,皆不滿道這舒爾哈齊倒打一耙,也難怪褚英要動氣。
就這麼馬不斷蹄地走了一天,直到第二日傍晚,終究全軍到達斐優城下。
烏碣岩,布占泰,朝鮮……這些都和信上所說相差無幾……
見舒爾哈齊終究要點將了,台下的兵士纔算有了勁,站好隊形等待號令。
公然,舒爾哈齊也發覺道,“烏拉軍為何又退了?”
終究能坐下吃口飯了,我第一次曉得本來騎馬是件這麼累的事情,感受就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滿身的筋骨都斷了一樣。設席的時候,我仍舊是跟在代善的背麵,一步不離。策穆特赫與舒爾哈齊二人坐在最上席上喝得甚歡,我正忙著大口吃肉彌補能量,代善卻一邊品著酒一邊低語了一句:“奇特……”
“費阿拉……”
舒爾哈齊見個個都跟他唱反調,更是火了,將主帥的令牌一橫,吼道:“你們是統帥還是我是統帥!”
策穆特赫捧首跪地,“這……這……三都督,這可如何辦啊!”
“眾將聽令——”
眼看局麵越來越僵,這期間善及時說道:“費英東將軍說得對,耽擱了出兵的時候恐怕父王會見怪下來,我看還是以大局為重,去催促一下為妙。”
的確,這一起彷彿有些過分順利了。並且我們一起上一向忽視了一個潛伏的仇敵——朝鮮!
“但是萬一……”我遊移了一下,郭絡羅氏給我看的那封信的內容,我未曾同任何人提起過,我雖對褚英堅信不疑,但現在情勢龐大,我不得未幾加顧慮。
“兩千兵馬能撐多久……”他嘟囔一句,冇有答覆我的題目。
烏碣岩陣勢險惡,三百多兵士還帶著五百多戶東海部的住民,等我們趕到,費英東已經與烏拉部的先頭軍隊交兵過了幾次,三百人那裡打得過上萬人,一起節節敗退。
“天就要黑了,既然烏拉軍已經退了,那麼傳我的號令——讓兵士在此處安營紮寨!”舒爾哈齊定奪道。
“你還不明白嗎,”他一拉韁繩朝虎帳中騎去,“叔父可不蠢,他聰明著呢。演了這麼一起,不就是為了等布占泰來嗎?”
褚英望了常書一眼,因為背對著我,以是看不清他的神采,隻見他背影生硬,啞忍再三還是作罷,放手退下了點將台。
聽他如此道來,我心中甚是糾結,一方麵極度但願罷兵,要讓我真上疆場去,剛開端的那點孤勇必定化作驚駭。不出兵也好,息事寧人,我也不消擔憂褚英會有存亡危急,不消擔憂阿誰老奸大奸的布占泰會出甚麼下策。另一方麵,我又不想這麼便宜了舒爾哈齊,再說,本日不出兵,另有明日,隻要那斐優城一日在那兒,□□哈赤便不會放過這個機遇。
舒爾哈齊揮旗正欲點將,說時遲當時快,天空突然劃過幾道白光,似是閃電,黑壓壓的赫圖阿拉城被暉映得慘白。
行路一起皆是順利,也未碰到烏拉的軍隊,褚英也冇有發明我的存在,舒爾哈齊也再未有非常之舉,隻是一起上都在嚷嚷:“東海戔戔小部,還要大張旗鼓地來收編,真當我閒著在家冇事嗎?真是搞不懂汗王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