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曉得，金國即將麵對的仇敵是誰，也曉得……這會是一場結局早已必定的敗仗。

她有些擔憂道：“你不奉告我，我就算好好陪著你，也會心神不寧的……”

海蘭珠趕緊疇昔幫他卸下身上的甲冑，一看他這風塵仆仆的模樣，就曉得必定是連夜馬不斷蹄地趕返來的。

自天啟二年，熊廷弼入獄後，魏忠賢因他與東林六君子私交甚密，便有所忌恨。除了誣告熊廷弼賄賂楊漣，以求保命外，還說熊廷弼的兒子曾多次出入監獄，圖謀叵測。剛好時任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馮銓，其父也曾遭到過東林黨的毒害，對熊廷弼挾恨在心，他便以熊廷弼之名，偽作《繡象遼東傳》發行於世，並於天子聽講史乘之處呈上，對熊廷弼栽贓誣告，以泄私恨。明熹宗朱由校是以大怒。

範文程一麵是歎服皇太極的手腕之高超，一麵又是心中哀歎。走了一個東林黨，又來一個更是明之禍害的閹黨，大明社稷，怎能不岌岌可危？再加上這個比大明還體味大明的皇太極，難怪後代漢人有雲，□□哈赤善交戰，但也隻是勇猛，真恰是可駭的人，倒是皇太極。他的攻心計，的確是中原漢室的冇頂之災。

海蘭珠看著正倚在暖炕上，舒暢歡愉地讀著兵法的皇太極。恐怕那馬世龍到現在還冇反應過來，本身中了這反間計吧。

皇太極倒是恭候多時了，暢快地說道：“你說，那孫承宗萬不成小覷。眼下袁可立走了，馬世龍吃了敗仗，這威風凜冽的遼東督師冇了左膀右臂，還能多難對於？”

“這倒也不算是甚麼戰略，隻不過……是抓住了那明人的命脈罷了。”

“四貝勒此計之精絕，彆說是孫承宗了，這普天之下，恐怕也無人能及。”

皇太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範學士能夠拭目以待，任那孫承宗有多大本領，躲得過柳河之失的追責，閹黨也不會放過他的。他分開遼東，是遲早的事情。”

他倒是東風滿麵，“嚇到你了？”

四月。魏忠賢擅權，以楊漣等人收受熊廷弼賄賂，將汪白話下鎮撫司詔獄，閹黨錦衣衛批示使許顯純對汪白話酷刑鞭撻，施以“械、鐐、棍、拶、夾棍”，勒令引楊漣等。許顯純圖謀以貪汙罪冤殺楊漣，酷刑鞭撻汪白話欲得假供詞。楊漣雖受酷刑，寧死不平。月末，汪白話死於獄中。

“如何也不提早支會一聲，我也好籌辦籌辦，給你拂塵洗塵呐。”

不出所料，玄月，因柳河之失，魏忠賢翅膀趁機彈劾馬世龍和孫承宗。在言官交章劾奏，嚴旨切責之下，孫承宗要求罷官。十月，明熹宗朱由校同意孫承宗去官，並給孫承宗加特進光祿大夫，兒子世襲中書舍人，又犒賞蟒服、銀幣等，並派人庇護孫承宗回家。而讓兵部尚書高第為遼東經略，並不再設立巡撫一職。高第此人乃是魏忠賢的翅膀，軟弱無能、怯懦如鼠，一上任便命令裁撤本來孫承宗設立在錦州、右屯等地的防備東西，並將守軍全數趕進山海關內，並籌算進一步放棄關外的寧遠、前屯兩處要壘。時任寧遠守將袁崇煥誓死反對，稱其職乃寧遠道，誓守寧遠，與城並在。高第冇法，隻要留下了一小部分守軍，儘撤錦州、右屯、大、小淩河及鬆山、杏山等地的明軍和守城器具，退入關內。此撤退令一下，軍民大亂，撤退途中，百姓搶先恐後，致死踩踏幾次，飽受逃亡之苦，就連囤積在各處的十萬石軍餉也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