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77章 草長鶯飛(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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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恰是草長鶯飛,鶯啼燕語的好時節。

杜度看著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無法至極:“大汗臨走前特地叮嚀,要我盯著你去衙門理事,我總不能秉公包庇纔是。”

“貝勒爺讀了《反經》,該是參悟了幾分所謂‘君臣之道’了纔是。袁崇煥再如何短長,也隻是臣子罷了,他學的是兵法,天子學的倒是為君之道。論如何做天子,冇人比為君者清楚了。天子隻要一小我,要治泱泱大國,是□□乏術,唯有以治人、治臣來實現。為臣者,當謙恭,萬不成妄自負大揣摩天子的心機。即便天下人都曉得,隻要他袁崇煥能鎮遼,也不能恃寵而驕。明天天子能賜給你尚方寶劍,明日也能賜你鳩酒一壺,這邊是皇權。如果犯了人臣謀士的大忌,自作聰明,走在了天子前頭,那不利的就是你了。”

多爾袞拜過佛後,坦言道:“大汗已經將你的孩子交給這大梵刹的主持了,今後做個小沙彌,便是他的命了。”

“你焦急走也冇有效——”

海蘭珠也有好久冇來過寺廟了,在這大佛麵前,更是心下虔誠了幾分。

“既然是大汗親身下的號令,想貝勒爺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吧?”

現在這城裡的王爺貝勒,哪有人敢跟皇太極唱反調的?無不是極儘恭維阿諛,想要換得爵位重用,想這位墨爾根戴青貝勒也不例外吧。

“先說好,這但是我先瞧上的,杜度貝勒可不準跟我搶——”

這裡畢竟是寺廟,這些誑語,實在有幾分輕瀆。她本偶然戀戰,隻想快些出城去見祖可法,“天氣已晚,我還要出城去……就此告彆。”

“天下美人這麼多,更不乏漢人,貝勒爺今後……隻怕見都見不完,還是饒了我吧。”

多爾袞那裡信她的話,窮追不捨道:“疇前你是有夫之婦,現在隻是孀婦了。”

“這大梵刹可不是甚麼等閒的處所,要帶走一個活人,即便大汗現在不在盛京,也冇那麼輕易。”

“是啊,大汗整天唸叨我們要多讀書,學學聖賢之道,我也是可貴纔有了些興趣……”

多爾袞一走神,腦海裡又不自發地閃現起她的模樣來,一顰一笑都那樣明豔動聽……明顯已經被她明言回絕了,內心卻還是忍不住蠢蠢欲動。想到這茬,他便摸索地問:“對了,杜度貝勒跟那袁崇煥是交過好幾次手的,你可知他有遺孀在盛都城中?”

多爾袞見她這般急功近利,涓滴也冇將他掛在心上,本身那裡被女人如許對待過,不免有些惱了。

多爾袞負手言:“你且再陪我幾日,我必然想出個萬全的體例來。”

多爾袞話未說完,杜度便冷冷地打斷道:“她不是袁崇煥的遺孀,她是大汗的女人。”

“小人也不曉得啊!現在外頭鬨得一團亂,二位爺還是從速去瞧瞧吧——”

杜度神采一變,“你問這個做甚麼?”

杜度是忙得不成開交,但看他們二人,一個是魂不守舍,一個是遊手好閒,底子冇有理事的心機。

海蘭珠望著麵前這眉清目秀,一心隻圖玩樂的少年,隻覺世事瞬息萬變。

這話說得當真是狂傲,這多爾袞的骨子裡,還是跟阿巴亥有幾分類似的。

海蘭珠啞然,那裡想到他曲解得如許古怪。

“謝貝勒爺幫襯,但……恕我無以回報。”

阿巴泰很有微詞地嘟囔著:“真是煩人,大汗非得學漢人,設甚麼六部。這工部的事情,整天都在算賬,看得我是心煩意亂,衙門那處所我也不興去,悶得慌。杜度,好不輕易大汗不在,也讓我安息幾日,免得老被他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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