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79章 情深緣淺(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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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遼東大水。

海蘭珠嘲笑了一聲,“我當然是讀過……”

“這滴血認親,分為兩種。滴骨法,是將血滴在死人的骨頭上,看是否沁入骨內,以判定親疏;另一種叫合血法,乃是取二人之血,至於器皿中,看是否相融——”

海蘭珠曉得他本日還師,以是特地留在了汗宮等他,誰知入城的號角響過了半個時候,也不見禦駕,恰是迷惑間,兩個主子就來傳話了,道是汗王有令,要她馬上出城前去正藍旗漢軍駐地。

皇太極這趟出兵足足有三個月,內心掛念盛京的環境,聽聞遼東水患眾多,這邊將媾和之事都措置安妥後,便心急地想要回師。

甲午,沈棨遣使來請盟。皇太極命大臣阿什達爾哈等蒞之,刑白馬烏牛,誓告六合。禮成,複遣啟心郎祁充格送明使歸。明以金幣來獻。

這天宴席上,俄然有個小兵來報,說科爾沁部有三個蒙古兵,趁夜潛入明邊,盜取了漢人的牛驢。

還未待他答覆,海蘭珠便已渾噩地站了起來,上前將袁文弼從醫內行中抱了過來,輕吻了他的額頭,“彆怕……”

皇太極汲取了寧、範二人的諫言,與明書曰:“我之發兵,非必欲取明天下也。遼東守臣貪黷昏罔,勸葉赫陵我,遂嬰七恨。屢愬爾主,而遼東壅不上聞。我兵至此,欲爾主察之也。及攻撫順,又因十三省商賈各遺以書,慮其不克徑達,則各以書進其省官吏,冀有一聞。乃縱之使去,寂焉不複。語雲:‘下情上達,天下罔不治;下情上壅,天下罔穩定。’今地點征討,爭戰不息,民死鋒鏑,雖下情不達之故,抑豈天意乎?我今聞誠相告,國雖褊小,惟欲兩國和好,互為貿易,各安畊獵,以享承平。若言不由衷,天其鑒我。前者屢致書問,憤疾之詞,固所不免。此兵家之常,不敷道也。幸速裁斷,實國之福。我駐兵旬日以待。”

“滴血認親……認得是誰的親?我……和袁公子嗎?”

她哀思地望著堂上正襟端坐的那小我,他是誰?她不曉得,總之……他不再是疇前的阿誰皇太極了,疇前的阿誰皇太極,哪怕再荒誕的事情,也會無前提信賴她、支撐她;哪怕是分開了七年,也不忘初心,剛強地等她、尋她,不離不棄。

寧完我和範文程,一個機警一個沉穩,皆是皇太極禦前的謀士。在征明的題目上,皇太極一貫看重並采取漢臣的定見,既然他們二人皆目標分歧,寧完我這一番諫言,言明利弊,是麵麵俱到,發自肺腑,皇太極也非常隔明,定議準予。

“大汗既然想曉得,也不必滴血認親如許費事了……袁文弼就是我的孩子,這個答案,汗王對勁了?”

此番收撫歸化諸路的察哈爾流民,豪格功不成冇,皇太極晉其封號為和碩貝勒。

皇太頂點頭,“這件事情,回師的途中我便聽聞了。另有一件呢?”

“我看她思兒心切,才一時仁慈,帶她去了大梵刹……此事滿是我的錯誤,還請大汗降罪!”

沈棨在金兵大營目睹了這一幕後,內心是自慚形穢。這大明的虎帳,如果也有如許的民風,豈有丟了遼東的事理?

皇太極在堂上看著,冇有出聲,心中卻也是一番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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