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歌(清穿皇太極)_第184章 長恨人心(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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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程一聽便知,他所憂為何事,遂答:“作為兄弟,大汗錯了;可作為君王,大汗冇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末節,何況……三貝勒是鬱結而死,大汗無需自責。”

“若我承諾你,將他交還給祖可法呢?”皇太極讓步道:“你可情願返來?”

皇太極遊移了半晌,方道:“你在這兒等我——”

皇太極見她神采慘白,一言不發,體貼問:“你可有不適?”

身邊的丫環才道:“娘娘……懷了身孕,想著要給大汗一個欣喜,才一向冇說……”

她實在也冇想那麼多,隻是純真地想見他一麵,看到他安然無恙的返來,才肯放心。

官方各種百般的說法一時候甚囂塵上,有一說,隻是純真幾個莽古爾泰的舊部為他鳴不平,自作主張而為之。也有一說,巡查開原,本就是莽古爾泰處心積慮的一出鴻門宴。

“城中的謊言,不要信……即便五哥真想在開原做些甚麼,也冇有勝利。”

“箏箏……”

海蘭珠聽聞了在開原的各路風聲,總感覺並非是空穴來風,提心吊膽了半個月,本能地顧念他的安危。

“恕微臣直言,大汗運籌帷幄,戰略環球無雙,如何到了後代情長,就無計可施了呢?”

懷裡軟玉溫香,他思唸了足足半年之久,摟得更加緊了,“跟我歸去,不準再鬨了。你即便不待見我,也想想葉布舒,他每天喊著要見額娘,你如何捨得讓他孤零零的……”

納納合心境不寧,鎮靜地下了樓,誰知月黑燈暗,步子踩了個空,一個踉蹌不穩,趔趄著就從木梯上摔了下去。

皇太極聽罷,神情悲慼,一時悲哀大哭,不肯分開。

皇太極揉了揉額頭,又道:“你且重視著孔有德的意向,如若他們肯為本汗所用,從海路入旅順,勢需求往蓋州而來,到時,我自當夾道歡迎。”

大殿裡燃著檀木香,皇太極啞著聲問道:“何事要稟?”

海蘭珠鼻子一酸……她和葉布舒,展轉寧遠、錦州,又到大淩河,這些年吃了多少苦,隻要她內心清楚。

皇太極又望了一眼範文程,他們是君臣,亦是近三十年的朋友。

海蘭珠無言。

盛都城自□□哈赤離世後,還未曾如許發兵動眾地辦過葬禮。

他欣然歎了一聲,冇頭冇腦地問道:“憲鬥,你說……我是對了,還是錯了?”

皇太極伸手挽留她,納納合見狀,便見機地說道:“大汗、姐姐,是我莽撞打攪,也該我走纔是,不要壞了你們興趣纔好。臣妾辭職——”

幸得這樓梯不高,納納合隻是崴了腳,並未傷著彆處,隻是雙手一向捂著肚子,莫不惶恐。

範文程承諾下來,卻見皇太極還是怏怏不樂,不問,他也曉得為何。

海蘭珠沉默,半晌才道:“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該走了……”

皇太極一時氣短,冇有再說下去。

侍衛與丫環驚呼著趕上前去,樓上的皇太極和海蘭珠聞聲,也一前一後地趕來查探。

這趟去開原巡查,不過半個月的時候,盛都城裡就鬨出了很多瘋言瘋語來。

範文程見貳心境不佳,也未再稟其他瑣事。

皇太極不但親身臨喪,漏儘三鼓鐘,才肯拜彆,又於中門設靈堂以祭奠。

百尺樓台上,那一道倩麗的剪影,不就是他繚繞不去的心之所牽嗎?

她神思俱往,便這麼一向從傍晚比及了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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