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皇太極移開話題道,“我們也算新婚燕爾,這幾日我用心陪你,你想做甚麼?”
側畔的人已睡去,海蘭珠倒是展轉難寐。這一整天下來,她本是極累的,內心卻又掛念著甚麼,還是披上了輕裘,悄悄地下了床。
她心下感覺不當,遂體恤道:“這麼遠,路上就要走好幾日,還是算了吧……”
對於這位紮魯特的側福晉,她內心天然是介懷的。就如當年,她與塔爾瑪之間的芥蒂一樣……一日伉儷百日恩,她們好歹也是為他生兒育女過的女人,若皇太極內心真無一點情分,是不成能的。
“明白、小白……”
這泡溫泉不但能怡情避寒,還能十足氣血,活絡筋骨。據她所知,遼東多地都有天然的湯池溫泉,女真人也愛好泡湯,偶然還做療養之地。
海蘭珠擺佈打量了一番這兩匹俊良的白駔,“明白就叫白起,小白叫白居易,一武一文,一胖一瘦,不是恰好?”
出了懷遠門,海蘭珠才摸索地問他,“你真的不回宮去看看嗎?”
皇太極聽罷,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道:“大金現在根底尚不穩,與其為了一個空頭尊號,操心跟那大明天子較之高低,倒不如用這些工夫來封疆拓域,撫世安民。”
海蘭珠見完了女眷, 便在東宮等著皇太極下朝返來用午膳。
鼇拜牽來了一高一矮兩匹白馬,皇太極捋了捋那烏黑的馬鬃,欣忭道:“這兩匹都是我最愛的坐騎,明白能日行五百裡,小白可日行千裡。”
“輸了……就是錯了嗎?”
聽到這個答覆,她心中再多痛苦,也豁然了很多。
自那日與杜度攤牌後,海蘭珠便再未見過他。這下她的身份已分歧往昔,杜度也尊稱她一聲“側妃”,氛圍一時令得她難以適從。
她點頭道:“冇題目。”
杜度心頭的苦澀如潮流湧冇,終究轉過身去。
她答:“會。”
他對皇太極的背叛,比起對她的用情來,更多的啟事……還是源自這份拘束吧。
海蘭珠在一旁悶聲問:“要真有急事如何辦?”
疇前,他們就是有太多承擔和顧慮,才錯過了大好的光陰……
初冬的東北,溪澗都已結了冰碴,加上氣候格外的枯燥,海蘭珠便尋了些白蘭,提製成薰茶,飯後服用,還能有行氣化濁的服從。
** **
她也是初度嘗試煮茶,冇想皇太極嘗過後,對這白蘭花茶是讚不斷口。
世人是忍俊不由,皇太極輕咳一聲,問:“你有好主張?”
“疇前都是為了氣你,才做得戲,怎想是適得其反。”
海蘭珠走到白居易跟前,“白居易,本日你可就歸我了。”說著,便當索地上了馬。
古有父為子隱,子為父隱……她曉得,杜度的內心,到底還存有褚英的拘束。
海蘭珠內心不是滋味,卻冇有真的尋根究底地詰責過他。一來是信賴他,也信賴他們的豪情,二來也是不想做個喋喋不休的怨婦。
海蘭珠心中天然是打動,他說得冇錯,與其考慮那麼多,倒不如好好享用當下的歡愉。
海蘭珠掃了那主子一眼,不消猜,也曉得是哪位側福晉了。內心暗歎一聲,還真是故伎重施呐。
海蘭珠唸了一遍,毫不忌諱的當著浩繁部屬的麵,拆台道:“這名字誰取的,未免也太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