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一眼,嗔道:“彆跟我這掉書袋,舞文弄墨的。”
龔正陸笑笑,到堂中坐了下來,“又帶了信來?”
“機遇偶合這類事,終歸厥後虛幻。有曰:詩有可解,不成解,不必解,若水月鏡花,勿泥其跡可也……”
褚英屢有功,上委以政。不恤眾,諸弟及群臣愬於上,上浸疏之。褚英意不得意,焚表告天自訴,乃坐咀咒,軟禁,是歲癸醜。
這期間,龔正陸已將範文采的藥配好了,用艾葉紮成掛,拎給了範文程,“來,拿好。”
信是範文程帶來的,他仍舊保持著與城中的通訊,看著信上熟諳的字體,不免有幾用心灰意冷。我來到瀋陽的事情,以皇太極在關內的影士力量,很輕易便能查到。他不敢來見我,倒是告訴了範氏兄弟我的行跡。
“姐姐,你還在怨他?”
老伯姓龔名正陸,是這間藥店的老闆,本籍在浙江紹興,嘉靖末年客居遼東,為女真所擄,萬積年間歸屬建州。因幼年博學,又精通漢文蒙古文,是以被分派掌管文書,職務相稱於現在的巴克什。我想他應當是建州最早的一名巴克什了,因為聽他本身的說法,分開赫圖阿拉城已稀有十年了,而他來到瀋陽城開這間藥鋪的來由不得而知,我隻能略略猜到,與六夫人有關。
“你跟他負氣,是因為他毒妻逼兄,這些隻是從你的角度看到的。可你有冇有想過,實在他也是逼不得已,他比任何人都要煎熬?”
我淡然地將桌上的信掃開,“不想拆。”
“我說你陳腐俗流!”這類靈機一動換詞兒的遊戲我屢試不爽。
我原是有一萬個題目想問她,但是在真的見到這位六夫人後,卻都意興闌珊了。
“唉”他有些泄氣。我想他和皇太極的乾係是真的好,我到瀋陽的這些日子來,他就冇少旁敲側擊地幫他說好話,當真是拜把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