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元揉了揉額角,前幾日寶貝給小東西紮了幾天頭髮,技術比她還要差上那麼一點,小東西圖費事見風使舵,今後今後再不肯本身紮,一天到晚纏著他紮小辮,她愛亂跑,他又紮不緊,跑著跑著頭髮散了,就跑返來要求重新紮。那人煩了,把燙手山芋推給他,本身翹著腿當大爺死活不肯動,小東西碎碎叨叨求了半天,他都睜大眼睛裝冇聞聲。
小鴨嘴兒晃了晃腦袋,翹起的頭髮撲棱了一下,雙手捏著樹枝的一端,眼巴巴看他。
小鴨嘴兒伸出三根手指,說:“要倆辮兒。”
方棋彎下腰來,誘哄道:“你每天去那裡玩,有冇有人陪你,如何弄這麼臟。”
小鴨嘴兒暴露豁牙的嘴,漏風道:“我……呲,欠都雅,娘,呲,都雅,爹你說。”
方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懶得跟他扯,轉頭就走。鴻元絕對屬於那種給臉不要臉型的,他之前能夠還會認當真真跟他會商這個題目,給他講事理,隱私和要給相互空間balabala,可他總有一大堆正理,辯駁說甚麼早就哪兒都看過了你有甚麼害臊的要不然你看我的我看你的,談著談著翻臉了就會暴力處理。以是他現在隻需求雙臂一擋,嚴辭回絕,不可,就是不可,想都彆想,把他嗆歸去就行了。
方棋:“……”
很快回到了房間,拐進長廊的時候方棋已經冇有之前驚駭的感受,一小我走出去也不會再有不適。快走到房間,才發明房門是翻開的,門檻坐著一個小女人,一截柔韌的樹枝在小胖手裡甩啊甩,看到他過來,小女人動了動屁股,從正擋著房間門口往中間挪了挪,方棋邁過門檻想進屋,小腿一緊被人抱住了。
前麵傳來有規律的腳步聲,方棋不消轉頭就曉得是誰,他拖著一條腿,拖著腿上的小閨女走進屋來,順手把她放在桌子上坐著,那桌子對她而言有點高,小鴨嘴兒兩腿懸空,一搖一搖的。
鴻元看了看她,接了過來。
鴻元行動一頓,不動聲色掃了他一眼,方棋曉得他疑芥蒂重,先發製人地瞪他一眼,小鴨嘴兒擺了擺手錶示等會再說,翻著眼睛看給她紮頭髮的手,然後又謹慎翼翼地摸出來第二根樹枝。
方棋啥都忘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三根手指戳到她臉上,咬牙切齒道:“這是幾?!”
小鴨嘴兒怕他活力,從速識時務為豪傑地改正道:“二!二!是二!”
她在說她紮得欠都雅,她娘紮得都雅,讓他這個當爹的給她娘說給她紮小辮。方棋很欣喜,之前看到她阿誰奇葩的審美,冇想過這麼個小東西另有愛美之心,那就好,萬幸她還冇有放棄醫治。就是紮頭髮就紮頭髮唄,誰給你紮你找誰去啊,老抱他的腿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