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勤彷彿看不下去,忍了又忍,把頭撇到一邊。
“你給我站住。”
何勤的神采暖和下來:“身上的傷大好了吧?”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又不傻,真要舉著柳條膝行疇昔把這刑具送到徒弟手邊,他怕徒弟順手接了柳條就抽他,他挑的柳條不算太粗,但也絕對不細。粗了打起來疼,太細了顯得冇誠意,以是他特地遴選了一根不粗不細的。但是就這不粗不細的,如果真抽在身上,那也絕對夠他受的,以是他現在把柳條擺在地上,如許徒弟如果真想拿柳條抽他,那也得哈腰去撿,但是徒弟作為一派之尊,如何也得顧忌點顏麵,必定不會屈尊降貴的真的哈腰去撿,那行動太不美妙,徒弟是絕對不乾的。
如許想著。
啊啊啊啊,他該如何辦?大師兄要他去上課啊!他該如何度過這個難關?
他明天名義上是來負荊請罪的,但他又不想真的捱打。他隻是想用這個負荊請罪的名義,來拍徒弟的馬屁。
何勤看著他已經鼓出來的通紅的兔子眼,語重心長道:“師弟,今後不要扯談了,你有父有母,十一歲帶藝上山,大師都曉得你是蜀中唐門的人,你在山上才待了六年,如何就成徒弟把你養大了呢?何況你的修仙道術學問都是我代徒弟傳授的,徒弟何時手把手的教過你了?你現在的功力不敷,還冇到徒弟出麵教你的時候,你如果至心想讓徒弟教,那就先把我教你的學會了再說。”
何勤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既然歇息的差未幾,那今下午就來上課吧。”
“今後不要隨便變動早課的時候,如許倒黴於修煉。”
師尊挑眉:“你哭甚麼?”
兩小我一前一後出得了淩霄閣的門,行到僻靜之處,何勤再次站住:“師弟。”
淩霄真人的身材一僵,臉上滾過一片風雨欲來的濃綠。
以是這柳條的擺放也是需求學問的。之前看電視上演,那些負荊請罪的人,都是雙手托舉著荊條,必然要膝行疇昔,親身交到施法者手上的。
唐夏有些莫名其妙,他摸了摸本身的腰部,非常不明以是。大師兄看他腰是要乾啥?他腰上可甚麼可疑的東西都冇帶啊,莫非大師兄也垂涎了他的美色?!他是有一把細腰不錯,可大師兄看著也不是好色的那種人呀!
“哦,師兄,這麼說,徒弟也看出來了?”唐夏有些忐忑。
大堂上一時溫馨下來。
何勤耐煩講道:“你不曉得嗎?徒弟前兩天去天機峰跟師伯論道,明天早上才方纔返來,現在坐下還不到半個時候。”
“嗯,好嘞,曉得啦。”
“嗯?”唐夏正在撫玩沿路的風景,聞言也馬上站住,“大師兄要走彆的一邊?”他看了看那邊的岔道:“那我們就此彆過?”
大師兄挺對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臨走前,著意看了他的腰部一眼,暴露一個諱莫如深的神采,扭頭回身,把手放在本身的腰上,就用阿誰姿式走了。
“曉得啦,聽大師兄的。”唐夏痛快的承諾。
何勤皺了皺眉:“師弟,你明天一大早跑到這裡,是有人給你氣受了嗎?還是受了甚麼了不得的委曲?”
唐夏也不說話,而是先麵朝著徒弟,規端方矩的跪下去磕了個頭,然後就把腰間盤著的柳條解了下來,工工緻整的擺到了本身身前的空中上,然後誠懇的說:“徒弟,徒兒明天認錯來了,徒兒之前胡塗,請徒弟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