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間師父教了我一個符咒,名為六丁護身咒。
夜幕來臨,我用胳膊夾著燈籠走向亂葬崗,因為明天已經開了陰陽眼,不免有些驚駭。便念起了勇氣咒。
我左手握拳,食指與拇指併攏平伸,右拳虛握,食指、拇指跟中指指尖輕觸,口唸八方無礙,表情空明。
五更時分,我終究完成了師父交給我的任務,用時八天,統統散落在外的骸骨都被我一一安葬。
按說這亂葬崗是遊魂野鬼的樂土,不該該甚麼都看不到的,我不由有種是否開眼失利的錯覺。
“小夥子,乾的不錯。”一個高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仁高護我,丁醜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吃緊如律令。
我扛起之前安排於此的鋤頭,朝著亂葬崗深處走去。
還未等我扣問是何災害,它說了一句來了便不再說話,直盯盯的望著我的身後。
若非你陽壽未儘,我定將你也勾歸去。
我俄然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後撤一步,飛起一腳,騰空抽射,在它的慘叫聲中,身材也消逝不見,就像從未呈現過普通。
剛走了七八步之遠,頓時感受脖子前麵涼涼的,我不由有些迷惑,徹夜並未颳風,這冷氣從何而來?彷彿有些不符常理。
我內心一驚,回身望去,一個鬚髮皆白,麵無赤色的青衣老者“立”於不遠處。
站在亂墳崗張望一番,我頓時鬆了口氣,熒綠色的鬼火不知倦怠飄零著,七零八落的小土包仍然悄悄的坐落在那邊,除了偶爾喊上一嗓子的貓頭鷹,彆的甚麼都冇有。
閒談之時,它還為我看了相,說我必成大器,但今後會有一大災害,關乎身家性命。
約莫過了半分鐘,一陣嘩啦嘩啦,鎖鏈碰撞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阿誰生前修道之鬼應當是同門,從它為我看相的事情來講,八九不離十。師父說他也看出來我今後有一災害,但看不出是甚麼災害,不知如何破解,為了不讓我心有顧慮便冇有奉告我。
師父說之前碰到的阿誰青麵的是拆台鬼,喜好惡作劇玩弄人,最常做的就是跟在人的身後,往脖子裡吹冷氣。
師父笑著說明白日鬼怪是不敢出來的,當然除了一些法力高深,不驚駭陽光的。
再次走了七八步,又是一陣冷風灌入了我的領口當中,我驀地轉頭,跟一物來了個臉對臉的密切打仗,我大呼一聲後退幾步,定睛一看,一身穿花格長衫,額頭凸起,麵色發青,齒黃唇白的“鬼”立於那邊朝我恥笑。
我獵奇的四周打量了一番,甚麼也冇有,仍然是破道觀內的陳列。
我轉頭一看,頓時嚇的我魂不附體。
直至第七日的下午,終究擺脫了那噁心的蝙蝠眼,當最後一次擦拭結束後我順手將它丟了,這輩子都不肯意再觸碰這噁心的東西。
說的我是一陣後怕,看來今後遇事要三思而行了……
臨走之前,白無常還為我留下了一個忠告,既然修了此道,今後要多多積德積善,早日功德美滿,免受那循環之苦。
“不成!那是無常老爺……”未等它禁止,我已唸完了六丁護身咒。
此符咒可呼喚六丁神捍戍衛身,為的是師父不在身邊之時遭受鬼怪的遇急之策。
至於厥後那兩位,就是陽間大名鼎鼎的吵嘴無常了,他們二差向來形影不離,共同進退。白無常名叫謝必安,主勾善人之魂;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主勾惡人之魂。師父說此二差是出了名的至公忘我,如果我明天遇小鬼勾魂,並且獲咎了它,恐怕現在已經到地府報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