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對我嘿嘿一笑,指了指修道鬼:若非它生前有些大功德,我二人也不會來此,隨便打發個小鬼前來便可,你且讓開,容我等助它投胎轉世。
師父笑著說明白日鬼怪是不敢出來的,當然除了一些法力高深,不驚駭陽光的。
師父說之前碰到的阿誰青麵的是拆台鬼,喜好惡作劇玩弄人,最常做的就是跟在人的身後,往脖子裡吹冷氣。
它說在埋藏它骸骨之時,已經發覺我眼皮上的蝙蝠血,曉得我定然是在開陰陽眼,它並冇有在入土為安後急於投胎,而是等候於此,為的就是劈麵伸謝。
剛走了七八步之遠,頓時感受脖子前麵涼涼的,我不由有些迷惑,徹夜並未颳風,這冷氣從何而來?彷彿有些不符常理。
直至第七日的下午,終究擺脫了那噁心的蝙蝠眼,當最後一次擦拭結束後我順手將它丟了,這輩子都不肯意再觸碰這噁心的東西。
不知是那些遊魂野鬼被吵嘴無常嚇到了,還是我唸的六丁護身咒起了感化,以後的幾個時候裡一個鬼影子都冇有看到了。
我獵奇的四周打量了一番,甚麼也冇有,仍然是破道觀內的陳列。
還未等我扣問是何災害,它說了一句來了便不再說話,直盯盯的望著我的身後。
至於厥後那兩位,就是陽間大名鼎鼎的吵嘴無常了,他們二差向來形影不離,共同進退。白無常名叫謝必安,主勾善人之魂;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主勾惡人之魂。師父說此二差是出了名的至公忘我,如果我明天遇小鬼勾魂,並且獲咎了它,恐怕現在已經到地府報導了。
閒談之時,它還為我看了相,說我必成大器,但今後會有一大災害,關乎身家性命。
我俄然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後撤一步,飛起一腳,騰空抽射,在它的慘叫聲中,身材也消逝不見,就像從未呈現過普通。
此時吵嘴無常已站在我的麵前,黑無常撇了我一眼,開口道:鬼差辦事,閒雜人等莫要多管閒事,莫說你請的是六丁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
站在亂墳崗張望一番,我頓時鬆了口氣,熒綠色的鬼火不知倦怠飄零著,七零八落的小土包仍然悄悄的坐落在那邊,除了偶爾喊上一嗓子的貓頭鷹,彆的甚麼都冇有。
說的我是一陣後怕,看來今後遇事要三思而行了……
我內心一驚,回身望去,一個鬚髮皆白,麵無赤色的青衣老者“立”於不遠處。
“小夥子,乾的不錯。”一個高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有了第一天的經曆,以後幾天順利了很多,白日用那噁心的蝙蝠眼擦拭眼睛,夜晚持續到亂墳崗乾著伕役。